徐槐給水壓狗兩百塊錢,讓他去弄點吃的喝的,讓他們今晚就在這裡耗著。

一天不行,那就耗兩天!

兩天不行,那就三天!

絕對不會有第四天!

徐槐把皇甫安邦叫到一旁,在他耳邊說了一些話,皇甫安邦愣了一下,驚愕看著徐槐。

好傢伙,真卑鄙啊!

“去吧。”徐槐拍拍皇甫安邦的胳膊,“記住,別自己出面。”

皇甫安邦撓撓頭,這種做事風格,他還是不太習慣,他更喜歡直接硬碰硬,但不得不承認,辦法雖然卑鄙無恥,但效果應該不錯。

他扭頭看了眼對面氣勢囂張的古惑仔們,正如徐槐剛才說的,香江警察應該不會很快出面,除非事態控制不住。

那麼,現在要做的,就是要失去控制。

皇甫安邦退入夜色中,離開了。

不到半個小時,對面的氣勢已經開始減弱,但兩百多個古惑仔,總有一些腎上腺素持續爆發的,仍舊在上躥下跳地挑釁著。

“丟雷老母啊!以後叫老豆啊!”

“哇,你們這都能忍?幹你老婆啊。”

水壓狗帶來的人中,有人已經按捺不住,奈何對方人數太多,也不敢衝過去。

只能靜靜地站在馬路邊,等待著徐槐的指示。

而徐槐蹲在馬路牙子上,一會給他們扔根菸,讓他們稍安勿躁。

又過了大半個小時,熱騰騰的叉燒飯和啤酒送來了,徐槐招呼眾人先吃飯。

任由對面狂風暴雨,自巋然不動。

這邊在吃飯呢,馬路對面的兩百多人已經偃旗息鼓,只有偶爾有人跳出來罵兩句,但抱怨牢騷的聲音,也慢慢發出來了。

“幹他娘啊,肚飢啊,老子也要吃叉燒飯!”

“沒人管飯我們的飯嗎?該死的大陸仔,到底還衝不衝啊,打完吃飯啦!”

“死撲街啊,來單挑啊!”

不管對面如何挑釁辱罵,徐槐依舊不為所動,等眾人吃飽喝足後,徐槐眯著眼掃了眼馬路對面,兩百多人鬆鬆垮垮,一大半都蹲在馬路邊罵罵咧咧。

“各位,準備好了嗎!”

徐槐突然大吼一聲。

水壓狗當即扔掉手裡的半瓶啤酒,騰的一下竄起來,因為緊張而緊緊握住了棒球棍。

另外的十幾個人也紛紛站起來,深吸一口氣後,各自拿好武器。

同時,馬路對面,有些疲態的兩百多人眼睛賊亮,紛紛跳起來,叫囂著,挑釁著。

都想早點打完收工。

徐槐扭頭看著對面氣勢再次被調起來的兩百多人,笑了笑:“原地休息。”

水壓狗鬆了口氣,其他十幾人也跟著無聲鬆氣,有人偷偷在屁股上,抹掉了手心的冷汗。

馬路對面的古惑仔見徐槐他們,又重新蹲下來,頓時大亂起來,有人大吼大叫著,發洩著不滿,他媽的到底還打不打?

也有人氣急敗壞,把手裡的武器扔向馬路對面,哐當掉在地上。

跟老子鬧著玩呢?

離譜啊,什麼時候古惑仔火拼,這麼墨跡過?

徐槐不管對面罵罵咧咧的喧鬧聲,笑呵呵地跟水壓狗他們聊了起來,他們大部分人,都不是香江土著。

有些是跟隨父輩過來的,有些是跟著爺爺輩過來的,也有建國初期,獨自過來討生活的。

甚至有個果軍逃兵。

逃兵說,他是跟隨部隊先去了緬國,隨後又輾轉到了南越,最後跟隨他們連長偷跑到香江的。

一起跑過來十七人,如今只剩下六人。

“徐先生,他們為什麼不過來砍我們?”水壓狗終於忍不住心中的疑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