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的上午十一點,明媚的陽光灑落在九龍半島一家高檔酒樓上,這家酒樓是九龍半島最好的酒樓。

一輛平治轎車停在了酒樓門口,開車的是皇甫安邦,副駕駛坐的是水壓狗。

車還沒停穩,水壓狗率先下車,拖著瘸腿開啟了後車座車門,一身得體休閒西服的徐槐下車後,雙手插兜,抬頭掃了眼酒樓。

目光正好跟三樓窗戶旁的呂樂視目相視。

呂樂居高臨下地對著徐槐微微點頭,徐槐輕笑回應一聲,隨即和皇甫安邦,以及水壓狗進了酒樓。

“徐先生,這家酒樓是呂樂的生意,每天至少有一萬左右的收入。今天居然沒有開門營業,看來呂樂很重視和徐先生的談判。”水壓狗拖著瘸腿,笑呵呵地跟在徐槐身後。

徐槐也發現了,偌大的三層酒樓,沒有任何客人,就連服務員也沒有。

不過徐槐並不認為,呂樂很重視這次談判,他不過是被逼無奈之下的選擇。

如果重視,就不是在三樓迎接他的到來。

這次談判,此時此刻已經註定是失敗的。

徐槐上了三樓,紅星五爺陰沉著臉,攔住了徐槐三人,他們紅星這次損失慘重,九龍城寨再也沒有他們紅星不說,單單賭檔被搶走的十幾萬,都是他自己墊付的。

畢竟他只是斂財的工具,賺來的錢是要上交的。

呂樂替他給英國佬求過情,但英國佬不管,他們只要利益,無奈之下,紅星五爺只能自己掏腰包墊上。

如今事情已經查清楚,搶劫賭檔的人,就是皇甫安邦和那些板屋撲街仔。

可他們全部進入了九龍城寨,警察沒有執法權,他們紅星的人又進不去。

就算進去了,也很快會被認出來,然後一頓毒打扔出來,根本沒辦法找皇甫安邦和那些板屋的算賬。

只能自認倒黴。

但他心裡憋著一股子怒火無處發洩,今天正好藉機宣洩一番。

“呂先生交代過,只允許徐槐一個人進去,而且,要先搜身。”

徐槐甩手就是一巴掌,甩在紅星五爺那張青腫的臉頰上:“你什麼地位?呂樂的一條狗,也配搜我?你他媽讓呂樂出來自己搜。”

紅星五爺捂著火辣辣的臉頰,面目猙獰可怖,從牙縫擠出一句話:“大陸仔,你不要太囂張,大不了一命換一命!”

“來呀,給你機會。”

徐槐反手從腰部掏出一把槍,遞給紅星五爺,眼神發狠,嘴角又帶著幾分嘲弄之色。

“我數到三,你就開槍。”

徐槐豎起手指,開始數數。

這一瞬間,紅星五爺真的很想扣下扳機,打爆大陸仔的腦袋。可他知道,他不能。

他也不敢。

徐槐死了,呂樂要弄死的第一個人,就是他,然後是他全家老小!

數到三後,徐槐從容收回槍,拍著紅星五爺的臉頰冷冷道:

“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啊!”

“以後不要讓我在九龍半島再見到你!”

說完,徐槐壓根不管紅星五爺扭曲的臉頰,帶著皇甫安邦和水壓狗,大搖大擺走進三樓。

“哈哈哈,徐先生,歡迎大家光臨。”目睹一切的呂樂,裝傻沒看到,他熱情地伸出手來,再也不敢對徐槐有一絲一毫的不敬,流於表面。

徐槐如若無睹,自顧自坐到偌大的餐桌旁,就像當初在半島酒店,呂樂無視了徐槐一樣。

呂樂壓著心裡的怒火,笑呵呵坐在徐槐對面:“徐先生,嘗一嘗我們酒樓的特色魚翅撈飯,比半島酒店的味道要正宗。”

徐槐道:“呂探長,咱們就不要來這些虛的,開門見山吧,說說你的要求,我再提我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