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態度稍微那麼消極些,到了基層,那就是徹徹底底的牴觸。

要車?

車倒是有,沒有油啊!

要查賬?

不行啊,糧倉的出納和會計出差了!什麼?要查的是糧食的進出賬?那也是出納管的,等著吧,半個月就回來。

辦公室太冷?

沒辦法,特殊時期,大家都冷,你們克服一下!感冒了多喝熱水?熱水都沒有?那你們自己想辦法。

調查組處處受阻,調查速度能提上來才見鬼,直到好不容易抓的幾個嫌疑人自殺,中樞震怒。

其中被罵最慘的就是覃仲儒,作為省廳一把手,關鍵時刻你生病,不能工作就辦退休!

昨天是老鍾帶領新調查組到黑省的日子,覃仲儒的病好了,糧食局的領導親自迎接,將他們安置在糧食局辦公,別說,還有暖氣呢。

爾濱的暖氣和京城一樣,都是北蘇援助的專案,也是在58年開始鋪設管道,目前也只有各大機關和重要工廠、學校有暖氣。

老鍾神色凝重,坐在臨時徵用的辦公室,糧食局會議室。

算盤珠子噼裡啪啦的響著,二十多位從京城附近抽調的會計,在清算糧食局的賬本,想以此找出倒賣的糧食,是從哪來的。

黑省北大荒雖說獨立運算,和黑省糧食局沒有關聯,可黑省到底是產糧大省,各縣市的農場極多,面前偌大的會議桌上,堆滿了一米高的賬本。

就憑這二十多個會計,怕是要半個月才能清算完成。就這還沒有農村公社的賬本!

老鍾掐滅了煙,心裡煩躁的很。

他討厭這種半路接手的工作,上一個調查組把所有線索全弄斷了,就剩一個嫌疑人活著,但還在醫院昏迷呢,啥時候能醒,沒人知道。

他起身走出會議室,又一頭扎進隔壁的案情分析室,一步踏進去,頓時咳嗽起來,伸手揮了揮面前的繚繞的二手菸。

“都少抽點,我踏馬被燻得看不見人了!”

老鍾三兩步走到窗戶旁,推開窗戶換氣,寒氣頓時灌進房間,所有人不自禁哆嗦了一下。

“周顯,你他媽抽我的煙幹什麼?”老鍾瞥了眼他放在桌子上的煙盒,已經空了,氣不打一處來,以為徐槐沒跟著來,不用跟防賊似的,哪知道都是賊!

周顯委屈,他一根都沒抽,是老鍾自己抽完的!

但周顯默默承受了不該屬於他的怒火,因為他知道,自從徐槐被抓後,老鐘的脾氣爆的很,張嘴閉嘴就罵娘,輕而易舉就炸。

老鍾這是心煩意亂,找藉口發洩呢。

:()四合院:距離槍斃還有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