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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單爾信,滿頭滿臉的霧水——這是真的,山間多霧,她的頭髮眉毛都已經被打溼。
“你個死小子,姐來這裡報到,你不夾道歡迎也就罷了,還敢這麼整我,我打,我打,我打不死你!”
“住手!”單爾信虎著臉,一聲怒吼,沙啞卻有力,不僅讓張英子成功住了手,旁邊的郝靚也嚇得一顫。
“看看你現在什麼樣子?衣衫不整滿身匪氣,有一點軍人的形象嗎!”單爾信上上下下打量著張英子,只見她原本束起的頭髮已經半散開,也被汗水和露水打溼,彎彎曲曲地貼在臉上脖子上,由於路上摔了幾跤,作訓服上又是泥又是土,再經過剛才那一番廝打,和單爾信甚至是和郝靚相比,都顯得狼狽不堪。
張英子先是被訓得發懵,醒過神來又開始哇哇大叫:“好啊,你個死小子,仗著老師寵你連師姐都不放在眼裡了!當年是誰把你偷渡進機房上網?是誰手把手教你寫程式碼?現在你出息了,”說著瞄了瞄單爾信的肩章,接著控訴:“兩毛一了,趕上你師姐了,開始得瑟了是吧?你別忘了,當年你追小姑娘……”
“好了!”單爾信的語氣又氣惱又無奈,“我要是真不給你面子,也不會把隊員都提前解散了。”
“要不是你弄錯了把我們提前拉過來,我至於這麼狼狽嗎?當年……”張英子顯然對當年的事情有獨鍾。
可惜單爾信不再給她機會:“就你現在的身體素質,鍛鍊一下不應該嗎?讀幾年博士讀傻了吧?被師弟師妹們孝敬著,養尊處優的日子過太多了吧?你這樣的軍人,不用幹活,光逃命都得拖累大家,讀那麼多書有個屁用!”
劈頭蓋臉的一頓罵,張英子還沒消化掉,單爾信又乘勝追擊:“我今天留在這也正想告訴你,雖然你是我師姐,雖然我們軍銜一樣,可現在我是資訊支隊的副支隊長,是你的主管領導,如果師姐不予以配合,不服從命令,我就只能給老師打電話了。”
這種有衝突找老師的戲碼,郝靚一直覺得是小學生才幹的事情,本來想著張英子會立刻跳起來發飆,卻沒想到單爾信這句話竟像戳中她的氣門一樣,瞬間就蔫了,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之後,老老實實對單爾信行了個軍禮:“報告隊長,我一切服從命令,聽從指揮!”
單爾信終於滿意地點頭,回了禮之後發令:“原地解散!”在郝靚想著自己是否也可以跟著解散的時候,單爾信看了她一眼,冷聲道:“你留下來。”
張英子聞言扭頭看了一眼,剛想要說什麼,單爾信只斜斜看了她一眼,張英子便把話又吞了進去,給郝靚一個歉意的眼神,然後,走了,一溜小跑。
沒義氣的傢伙!郝靚只來得及在心裡埋怨她一句,便立刻收斂起心神對付眼前虎視眈眈看著她的人。
他瘦了,也黑了一些,五官更加立體,四年前他還是個英俊的男孩,鋒芒畢露意氣風發,需要用言語和行動去影響別人,四年後他就像經歷過無數次的捶打和淬鍊一樣,光華內斂,卻更加鋒利,一個眼神便足以令人膽寒。
這四年他過得肯定不輕鬆,不知為什麼,這竟是郝靚在正式面對單爾信時,鑽進腦海裡的第一個想法。
單爾信先開了口,語氣還算和緩:“我前段時間陪大隊長去各處招募新兵,不在基地,不知道你被借調的事。不過既然來了,又暫時歸我們支隊管制,希望以後合作順利,雖然你編制不在這裡……”
郝靚福至心靈,立刻立正敬禮:“報告隊長,我一切聽從指揮!”
單爾信的話被打斷,愣了片刻,忽然黑了臉,喝道:“誰讓你插話呢!”
馬屁拍在馬腿上,郝靚心裡暗暗叫苦,臉上卻微笑,繼續大聲道:“報告隊長,以後不敢了!”
迎著朝陽,她的笑容燦爛得有些刺眼,單爾信眼睛微微閉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