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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任務我怎麼交代啊。您要實在不想要,那您親自給張部長說一聲吧,您別為難我這小子了。”
屈莫新自然不相信張珏的鬼話,什麼張盼錫讓送的,張盼錫要送禮也不會往地級市這級別送,要送人家也是往省上送,往市上送禮那不是自折身價嘛。
張珏假意為難的嘆口氣,將盒子收了回來,拍著大腿說:“屈書記,唉,您這真是鐵面無私啊。我阿姨的任務我沒完成,我的日子那可就不好過了啊。唉,好吧,那屈書記您早些休息。我先告退了。唉。”
一句話,嘆息了三聲,這裡邊的技巧和講究,學過的人才懂。
就是這三聲嘆息。讓屈莫新心中頓時好感大升,竟然有了些慚愧。
“小張啊,慢些走。我這有一條煙,你給海全送去。他愛抽菸。”
屈莫新說著,從櫃子裡取出來一條內供的白皮煙。不由分說的往張珏懷裡塞。
張珏連忙擺手不要,根本不給屈莫新說話的機會,連忙就逃離了屈莫新的家裡。心中暗道,這屈莫新也難纏啊,送東西不要,他竟然還給我送?這太會做人了,只是一條煙,落個大人情。就算事情給辦不了,或者不辦,張盼錫也得記他的人情。
做人做到這個份上。屈莫新簡直是人精了。能平地升級,果然不是個一般人啊、。
送走了張珏,屈莫新點燃一根菸,心中暗歎,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現在這些年輕人,一個賽一個的猴精,前邊先說不讓辦事,滿嘴仁義道德,後邊卻送大禮,提前先說了不用自己辦事還要送禮。這不就是欲擒故縱。讓自己愧疚的必須去辦事麼?
這以退為進用的簡直太絕了。
屈莫新心中有些惱火,同樣是年輕人,屈翔咋就和人家差了這麼多的檔次啊?
“呵呵,唉。你們這些資本家啊。果然。那句話說的對,聰明人都是被錢給逼出來的。”
屈莫新忽然有所感,苦笑著感慨了一聲。心中明知道張珏用的欲擒故縱,可對張珏的印象卻依然情不自禁的嘩嘩往上升,思考著明天怎麼幫沙坪壩說話。
出了市委大院,張珏也笑了:“喝酒誤事啊。幸虧我反應快。要不事情辦不成不說,老屈對我印象也差的離譜。現在事情成了一半,印象也給好了。”
從兜裡掏出那精美的盒子,張珏隨手往垃圾箱裡一扔,轉身坐上計程車就回家了。
盒子裡什麼和田玉的麒麟啊,屁都沒有。那盒子是李丁在攤上買了個假的翡翠項鍊,人家給搭的盒子。
就只是一個空盒子,啥都沒有。
張珏知道,那肯定是送不出去的,屈莫新絕對不會要。在那種情況下,屈莫新要是還收禮,憑那種智商,他絕對當不了一把手,村主任就到頭了。
而張珏說的話,在屈莫新看來,那盒子裡卻真的好像是貴重禮物。因為送禮是有講究的,一般送禮的人把東西說的越不值錢,其實是越值錢的。因為只有往賤的說,你才有臺階下,你才能理所當然的把東西收了。
像那種吹牛逼似的,把送的東西說的多不得了,一般都是然並卵。
所以什麼零幾年的贗品啊?屈莫新理所當然的就認為,張珏恐怕送了個了不得的古董。
這就是祖師道談話的藝術,空手套白狼。什麼都沒損失,又什麼都能得到……
回到家中,張珏一夜未眠,心中開始總結這一切。
他有預感,這次沙坪壩的事情會阻力重重,但自己一定是要克服這個阻力的。
世間最大功德莫過於修橋鋪路,如果自己能拉到莫榮茂給沙坪壩修立交橋,沙坪壩的局面就會被徹底開啟,功德分絕對會源源不斷的往自己身體裡流淌。
而功德分現在對於自己的重要性,那簡直是不言而喻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