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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道,來到廣闊的平地,他望見天邊的一輪殘月,還有黯淡月光下幽深的樹林。穹人像黑夜裡的蝙蝠,紛紛逃往林叢,四周傳來時近時遠的廝殺聲。
東方魚肚白,太陽即將升起,姒昊的心靜穆極了,甚至有絲莫名憂傷。他見規君和鬲嶽聚在一起,正在談笑,他見不少士兵在向自己靠攏,那是聽他指揮計程車兵。
冬日的太陽,爬得很慢,一點也不耀眼,這新的一天,就像是再平常不過的一天。士兵將一匹白馬牽給姒昊,姒昊騎上,抬頭正見數輛馬車朝他這邊駛來,那是昆戎的馬車。領頭的那輛馬車上,坐著昆吉金,另一輛則是昆烏戈,真是熟悉的臉龐。
看著他們,姒昊笑了。
馬上的帝子,沐浴在陽光下,他身穿染血的皮甲,腰間的青銅劍泛著光。他頭髮有些凌亂,英俊的臉龐上,有道殷紅的血痕。
作者有話要說: 鬲嶽:帝子為人如此正派,為何打仗這麼不耿直。
昊總:打仗當然玩陰的,非不得已,絕不正面肛。
第97章 傳信虞城
規君在昆湖大宴, 美酒由規方絡繹不絕運出西道, 不論是戎兵是規兵, 人人開懷痛飲,慶祝勝利。規方美酒,昆戎烤羊, 吃得士卒滿嘴油光,喜笑顏開。
昆吉金和規君是老相識,兩人在十多年前, 就曾聯手擊退晉夷。那時昆吉金正是少年風發, 規君也還有一頭油亮的黑髮,正值壯年。兩人再次相見, 一個鬢髮已灰白,一個老邁, 時光荏苒,昔日的崢嶸仍未忘記。
兩人以吉金你老了, 規君你不也老了開頭,豪邁一笑,舉爵暢飲。邊喝酒, 邊談起當年兩人如何配合, 一舉擊潰令河洛諸國膽寒的晉夷,使得晉夷不敢涉足戎地多年。
席上有姒昊,虞蘇,昆極,鬲嶽等人, 他們要麼小聲和鄰座交談,要麼默聲傾聽。姒昊和虞蘇坐在一起,他們專注於戎首和規君的講述,那曾是一場為後人津津樂道的戰爭,而他們身邊正坐著兩位當事人。
&ldo;世人都以為晉夷只有弓射厲害,卻不知晉朋入主帝邦後,得到帝向的精殳兵,自此也擅於車戰。&rdo;規君談及晉夷的優勢,他以前交過手,很清楚。
戰車不多見,能配置戰車的殳兵自然也稀缺。殳柄近乎兩人長度,殳首沉重,能在顛簸中執穩它,並且進行擊打,需要長期的訓練。
&ldo;晉夷的車沒有戎車好,跑不快,殳兵再強,遇到我們戎人也沒用。&rdo;昆吉金膽敢這麼說,憑的是實力。他當年,就是用昆戎的戰車擊敗晉夷的戰車。
姒昊飲下爵中酒,說道:&ldo;晉夷能從帝邦奪權,稱霸河洛,確實有它的本事。&rdo;他正視敵人的強大,戰爭有時能憑藉運氣獲勝,更主要的是靠實力。
&ldo;說到本事,帝子也是有本事的人,這一仗,我算是見識到了。&rdo;規君是個老君主,打過無數仗,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把戰爭打得如此靈活,通變。將穹人當過崖的野獸般獵殺,還煙燻火烤,這些打法,很少見很有想法。
&ldo;全憑規兵勇猛,否則計謀再好,也無法施行。&rdo;姒昊端坐在席位上拱手,他這話不全是謙虛。昆吉金搖了搖頭,放下手中的烤羊排說:&ldo;帝子的本事是真不小,在羽山時,一人毀我六騎。&rdo;
聽昆吉金提起這事,姒昊立即起身,向昆吉金致歉:&ldo;我當時急於逃命,還請戎首見諒。&rdo;可不只是讓昆吉金損失六騎,還用長矛射傷昆鉞。這次昆戎和規方聯軍,領兵的有昆極,卻不見昆鉞,怕是還在養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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