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品相十分不錯,個頂個的精品,我想委託您加工。”

紀總既然問了,林玉琴自然實話實說。

“有樣品嗎?”紀總頗有氣勢地抬起了胳膊。

林玉琴從包裡拿出早都準備好的樣品,這是透過陽光自然晾曬的。

蘆碗緊密對稱,參體靈動且充滿野性。主體上的緊密環紋緊緻神秘,還殘留著微量的黑色泥土,這是鐵線紋。

紀總心中大喜,真讓老趙說著了,這林下參和野山參無異,若是都如這棵般,市場價值不可估量。

“品相很不錯嘛。”紀總語氣平淡,絲毫看不出他對人參的興趣。

“紀總,我這批參一共不到1000斤,加工的事您怎麼看,能給我個準話嗎?”

野獸終於露出了它的獠牙,紀總笑得意味深長,“加工我倒是沒興趣,收購還可以。”

就知道是這樣,林玉琴原來的猜測落到了實處。

“那紀總想給什麼價位?”

“你把貨拉過來,只要品相過得去,不管你收多少錢,我都按800一斤收購,你從農民手裡收,不可能超過500塊一斤。”

林玉琴心中暗罵,太黑了,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你在這玩什麼聊齋。

“紀總,話不是這麼說的,普通的參的確按重量收,這個品相的,您找出一個按斤收的,有多少我要多少。”

“說這些沒用呀。”紀總抓住了林玉琴的軟肋,“人參冷庫裡也放不久,你再拖個幾周,好東西也變成蘿蔔了。”

“不對。“紀總故意刺激林玉琴,”還不如蘿蔔,林老闆哪,就算是人參爛了也一文不值呀。”

林玉琴被說到了痛處,她和陳秀麗現在就是被掐住了脖子,不行,就算打包出售,也不能找他,這人心太黑。

“紀總,你的意思我懂,我還有個合夥人,這參也有她的一半,我得問問她的意見。”

“那是自然。”紀總胸有成竹,裝得十分大度。

合夥人陳秀麗聽到後,沉默了片刻,在電話裡罵起人來,“都是幫落井下石的。”

林玉琴像被霜打了的茄子,”那,做生意不就是趁你病要你命嗎,要不就賣給他算了,反正咱們也有得賺。“

“那怎麼能一樣?”

是不一樣,林玉琴也知道,珍珠賣出了玻璃球的價格,她也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