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頭上的水晶吊燈發了會呆,問林玉琴:“姐,咱們真把人參賣出去了,不是做夢哈?”

林玉琴嗤嗤笑起來,她已經從空中落到了實處,現在該輪到陳秀麗了。林玉琴掐了一把陳秀麗的胳膊,“疼不?”

陳秀麗眼睛彎成月牙狀,“疼。”

“咱們好好睡一覺,等明天醒了,姐領你逛街,美容,買買買。”

這一覺二人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中午,待兩人從床上爬起來時,肚子嘰裡咕嚕叫個不停。這裡是廣州,俗話說吃在廣州,對於林玉琴來說,簡直就像到了天堂。

看林玉琴胡吃海喝的樣子,陳秀麗就想起家裡的君君,這兩人倒更像是親母女。

吃飽喝足,林玉琴找了一間美容院,一路風餐露宿,她要好好捯飭捯飭自己的這張臉。陳秀麗不想加入,她不是個注意保養的人,和林玉琴用的一堆瓶瓶罐罐不同,她平日裡擦臉只是一瓶大寶,還是最便宜的那款。

“你就聽我的吧,明明是大好年華,非把自己搞得老氣橫秋的,白瞎了你那張臉。”

林玉琴連拉帶拽,把陳秀麗拖進了美容院。

兩個小時候後,陳秀麗捏著自己的臉蛋,明白了什麼叫意氣風發,她這張臉,好像從來都沒這麼水潤過。

接下來的時間裡,林玉琴帶著陳秀麗去十三行,天河街掃貨,當然作為資深吃貨,每日花在吃上的時間也不少。

這日,兩人正在吃早茶,陳秀麗的電話響了,是武鳴打來的,他著急忙慌地告訴陳秀麗,張桐不見了。

林玉琴不慌不忙吃著蝦餃,還不忘再要一份蘿蔔糕,“張桐是個大人了,肯定是他自己跑的,不可能是遇到了什麼危險,搞不好一會就回去了。”

陳秀麗也覺得武鳴小題大做,她勸了幾句,讓他再等等就掛了電話。

到了晚上,武鳴又打了過來,張桐還是沒有訊息,而且電話也關機了。

雖說他們是與德邦籤的合同,可大家都是老鄉,不好袖手旁觀,二人連忙叫上老馬去找武鳴。

到了住的小旅館她們才知道,張桐是留書出走的。

老舅:我要留在廣州,不回去了,我會找機會給家裡打電話,和爸媽說清楚。

餐巾紙上,一句話寫得歪歪斜斜,可見寫的人有多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