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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家的榮耀和輝煌全部結束了。所有人都會受盡牽連,等待著另外一種命運。
連愚山痛苦的抱住自己,卻哭都哭不出來。
僅僅是半個月前,他還和雲珞在風景如畫的江南深情相依,幻想著美好的未來。可是越是美夢,越是容易破碎。
幸福,如此輕易地,與自己擦肩而過了。
此刻,連愚山只希望,至少家人還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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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之中,燈火昏暗。一沈一浮,晃得人影恍惚。
雲珞孤零零地坐在御書房裡,覺得自己快要發瘋了。打擊一個接著一個,讓他應接不暇。
“喜丸。”
“奴才在。”
“……”
雲珞想說什麼,卻半天張不開口。頹然地坐在御書房的龍椅上,愣愣地發呆。
喜丸心裡嘆息。
剛剛大理寺呈報上來刺客事件的審理結果,那個閻志已將所有罪行供認不諱。原來他竟然是當年的炎國餘孽。‘閻’乃炎國之‘炎’,‘志’乃報仇之志。他在雲國潛伏多年,為的就是找機會一報亡國之仇,如今終於得嘗所願了。臨死卻還要拖著雲國的多名頂梁官吏下水。
“喜丸……”雲珞又喚了一遍。
“奴才在。太子,您有什麼事,儘管吩咐。”喜丸輕聲道。
雲珞再次張張口,眼神恍惚地從他面上掠過,不知轉到了何處,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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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天牢,陰溼悶熱,不透風氣。
喜丸隨著獄卒小心翼翼地走進牢房,寂靜的甬道被腳步聲打破。連轉過三四道彎,進入最深處的牢獄,那裡關押的都是最重要的刑犯。
來到那間牢獄門前,獄卒低聲道:“就是這間。”
喜丸向裡望望,漆黑的牢房深處,有一人蜷縮在角落裡,看不真切。
“把門開啟。”
“這個……”獄卒猶豫。
喜丸道:“你儘管開就是了,有事我擔著。”
連愚山聽到門鎖撞擊的聲音,抬頭望去,一個人影站在身前,卻看不清是誰。
“連公子。”
連愚山渾身一震,啞聲道:“喜丸……?”
“正是奴才。”
連愚山忽然身上來了力氣,撲上去拉住喜丸,哀聲道:“喜丸,喜、喜公公,你告訴我,我連家現在怎麼樣了?我爹爹怎麼樣了?我孃親怎麼樣了?我祖父、我二叔他們都怎麼樣了?”
喜丸道:“連公子,你別激動。你放心,連文相已辭去官職,朝廷查清事情與他無關,又念他年事已高,不會連坐追究的。你二叔也沒有什麼事。”
連愚山顫聲問:“那我爹爹呢?我爹爹怎麼樣了?”
喜丸猶豫一下,轉移話題道:“連公子,我是來告訴,太子過幾日就要登基了。”
連愚山渾身一震,道:“是他、他要你來的麼?”
喜丸搖了搖頭,低聲道:“是我自己想來看看您。”
連愚山好似忽然失了力氣,頹然跌回草蓆上。
喜丸見狀,心下不忍,道:“太子雖然沒說,但是我知道他是十分惦記您的,不然我也不會來這裡……”
連愚山微微搖頭,慘然道:“我還有何面目見他……”
喜丸無語,沉默半晌,道:“連公子,我要走了。您、您多保重。太子對您,還是有情的。”
“等等。”連愚山喚住他,從懷裡掏出一塊白玉,輕輕貼在臉頰上,過了片刻,慢慢遞給喜丸,低聲道:“喜公公,這塊玉佩,麻煩你幫我還給太子殿下。再幫我轉達一句。”連愚山抬起頭來,迎著淡淡地月光,悽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