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著庇護,但同時又是無情的提醒著他們怎樣才能不落入跟這些屍體同樣的下場。

在這片陰暗的屍山中,一名叫達爾文的青年面色蒼白,汗水從額頭滑落,浸溼了他那被鮮血浸透又再次被體溫烘乾的衣襟。

他躲藏在一座屍山中間,耳邊是戰鬥機僕們冰冷的機械嗓音與急促的履帶壓在骨頭上發出的爆裂聲,心臟在他胸腔內狂跳不已,每一次微小的聲音都讓他不由得渾身一震。

他緩緩調整呼吸,心中默唸著:“達爾文一定要活下去,必須活下去,”可在這的戰場上,活下去的希望愈發渺小;他凝視著四周,屍體的目光彷彿都在質問他,為何要逃避這場必然的死亡,可他知道,逃避不是選擇,他必須利用這片屍山,尋找機會。

戰鬥機僕的步伐漸漸逼近,年輕的候選者心中一緊,他偷偷抬起頭,透過那層血腥的霧氣,隱約可見幾臺戰鬥機僕正逐步逼近,它們慘敗又幹枯的外皮反射著駭人的光線,彷彿在向他宣告死亡的到來。

他壓低身子,儘量讓自己與身下的屍體融為一體,感受著濃烈的血腥氣味兒,希望自己能隱匿在這片絕望之中。

周圍的空氣瀰漫著緊迫感,彷彿一切都在靜止,只有他自己的心跳聲在耳邊轟鳴,就在這時,他注意到不遠處有一名長髮青年,從一具屍體後方竄出,試圖向另一座屍山移動,可惜的是,他的動作引起了戰鬥機僕的注意,冰冷的瞄準器在瞬間鎖定了那名可憐的長髮青年。

“快!快躲開!”達爾文暗自喊了一聲,然而聲響在機械的轟鳴中顯得微不足道,戰鬥機僕開火的瞬間,子彈疾馳而來,瞬間將長髮青年打的七零八落,溶解在了眾多屍體之間。

睹這一幕,達爾文心中猛然一震,恐懼與無助交織成深深的絕望,他知道時間不等人,若想活下去,就必須在這無盡的屠殺中尋找自己的機會。

他抬起頭,緊緊盯著前方的屍山,戰鬥機僕們繼續在屍山中游走,冷酷的機械臂揮舞著,似乎在享受著這場追捕的遊戲,達爾文悄然移動,隨著每一步的前行,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求生本能,儘管身邊的環境如同地獄般令人窒息,但他知道,只有活下去,才能見到陽光灑落的那一刻。

達爾文深吸一口氣,心中湧起一陣堅定的決意,他明白隱藏不再是生存到最後的辦法,必須採取行動,他緩慢而謹慎地匍匐,像是一條看見獵物的豹子,儘量不發出任何聲響,生怕驚動那些正在巡邏的戰鬥機僕。

他的目標明確,面前那座用屍體堆砌而成的小山彷彿是一道生命的屏障,他小心翼翼地靠近,額頭上的汗水順著眉梢滑落,滴落在已經沒過小腿的血水中。

他輕輕探出半個頭,目光迅速掃過四周,終於發現了機會,一個戰鬥機僕孤零零地巡邏到山坡的另一側,恰好背對著他的藏身之處。

達爾文心中暗自慶幸,他壓抑住緊張又激動的心跳,等待著那個機械怪物轉過身去,戰鬥機僕的履帶原地轉動了一圈,沒有掃描到任何活物,才讓他提到嗓子眼兒的心重新回到了肚子裡。

趁此機會,他迅速一個前滾翻,穩穩地落在戰鬥機僕的背後,動作如同獵豹一樣乾淨利落。

戰鬥機僕察覺到了異常,右手機械臂迅速揮動,試圖抓住他,但達爾文反應迅速,敏捷地躲避到機械臂的死角,他的手握緊了隨身攜帶的刀刃,就在眨眼的功夫,他找準時機繞到機僕的背後,爬上了戰鬥機僕的後背,朝著戰鬥機僕的後頸部揮下刀刃,隨著刀鋒狠狠切入,伴隨著金屬的摩擦聲,電火花四濺。

他毫不遲疑再次連砍數刀,直至砍斷了那些供電和傳輸資訊的線纜,戰鬥機僕的身軀頓時如同失去動力的玩具,轟然倒下,冰冷的金屬軀殼撲通一聲倒在了血水裡,震得四周的屍體也微微顫動。

他用力地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