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血。

不過,陳不凡那個大傻子,卻口出狂言說,這家產是他一個人的,他說了算。

這裡誰要是不聽他的話,就滾出陳家。”

欒雪芹冷哼一聲,手裡的一把瓜子直接狠狠甩回了瓜子碟裡面,弄得桌面到處都是瓜子。

“就那個大傻子,他有什麼能耐打理家產?

我都說打算等陳發財回來,慢慢跟他問清楚他所有的商鋪、田地的收租情況,還要製糖廠那邊的賬目情況。

誰知道,都還沒來得及問,他就死了。

我還打算找豪哥商量一下,怎麼接管陳家家業的事情。

陳不凡一個有腦疾的智障,誰信他的,又有誰聽他的?”

柳紅又說:“可我看那個傻子,倒是挺認真的。

小姐,陳發財死了,陳不凡是最後一個見他的人。

我還看到陳不凡拿了一身新衣裳去給陳發財的屍體換呢。

那陳發財手裡掌握的所有鑰匙,得被陳不凡拿去了。”

欒雪芹的笑容逐漸消失,徹底僵住了。

“柳紅,我光顧著高興,竟然忘了這茬子事情。

讓我想一想對了,鑰匙就算到了那傻子手裡,你也可以找機會偷過來。

然後,我再找機會在下人們面前立立威。

他們就該知道,這個陳家以後該聽誰的、是誰給他們這些下人一口飯吃。”

柳紅點點頭。

“小姐,你說得沒錯。

我找機會偷鑰匙,你呢,就找機會給那些丫鬟家丁們下馬威,震懾一下他們。

,!

至於外頭那些商鋪的租戶、田地的佃戶,我可以跟豪哥一起去幫你立威。

你的身子不方便,我們負責外、你就負責內就行。”

欒雪芹笑著點點頭。

“柳紅你真是越來越聰明瞭!”

柳紅笑著點點頭說:

“還不是小姐你教得好。”

她實則心裡在罵:你個騷浪賤蹄子,把你賣了還替別人數錢!

當陳不凡再度從陳發財的屋內出來以後,陳發財的屍首已經換上了嶄新衣服,身上的血跡也處理乾淨了。

“陳家的所有丫鬟家丁都滾過來。”

陳不凡站在陳發財的臥室門口,一聲大吼之後,丫鬟下人們才奇怪地聚攏過來。

這個傻子少爺葫蘆裡賣什麼藥?

“老頭子死前有交代,他才五十歲屬於英年早逝,喪事就不大辦了。

所以,也不請親朋好友們過來弔唁了。

就在這裡辦個靈堂,簡單做個法事,時間一到就下葬吧!”

陳不凡有模有樣地說著,丫鬟家丁們也都是仔仔細細地瞧著他說話。

不過,他們不是因為陳不凡的“威嚴”才這麼看他。

而是想從他的言談舉止之間,確定一下此時的他是處於腦疾發作還是正常狀態。

富貴試探性問陳不凡:

“少爺,你確定不大辦喪事嗎?

至少老爺生前的族親們,要通知一下吧!”

陳不凡怒視富貴,呵斥說:

“我是少爺還是你是少爺,我是主人還是你是主人!”

富貴立刻低頭閉了嘴。

其它下人則是看著富貴的同時,心裡在慶幸沒有做這個出頭鳥。

陳不凡一邊表面裝著傻,一邊心裡很滿意自己的震懾力。

震懾力越強,就越容易引蛇出洞。

果不其然,站在邊上由柳紅攙扶看著這一幕的欒雪芹冷笑一聲,再也按捺不住上前說話了。

“這個陳家大院,是該立威確定一下新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