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南。”他笑著說,“我真為他驕傲。”

“他做得對。”亞歷克斯說,“麥克倫南在哪兒?”

“外面的汽車裡。我爸爸的車就停在他的後面。”基吉的肩膀隨著笑聲抖動起來,“我覺得麥克倫南再也不敢面對像我父親那樣的人了。”

“那我們現在就要去警察局了?”亞歷克斯問。

基吉點著頭:“麥克倫南說可以讓我爸爸送我們去,但是他沒心情等我們。”

十分鐘後,基吉單獨坐在了一間審問室裡。當他們到達警察局的時候,亞歷克斯、歪呆和蒙德在一位制服警察的監視下被分別帶到了審訊室。神情緊張的卡雷爾?馬爾基維茨被晾在了等候區裡,麥克倫南告訴他必須在那裡等待。基吉被麥克倫南和伯恩賽德一左一右地夾著帶走了,接著立刻被關起來,接受漫長的等待。

基吉認為他們把他單獨幽禁起來是警方用來擾亂他心緒的妙計,這條計策正在起作用。儘管外表看來沒有任何緊張的表情,但他內心卻如同鋼琴絲一樣,焦慮得七上八下,不停地打戰。在等了有生以來最漫長的五分鐘後,兩名警察回來了,坐在他的對面。

麥克倫南瘦削的臉上一雙眼睛燃燒著某種壓抑的感情。“對警方撒謊可是個嚴肅問題,”他開門見山地說,吐字清晰,語氣冷淡,“不只是犯法,也讓我們懷疑你到底在隱瞞什麼。給了你一個晚上考慮。現在你對自己的證詞有要修改的地方嗎?”

一陣陰冷的恐懼感湧上基吉胸口。警察一定知道了什麼,但是他們知道多少?基吉什麼也沒說,等著麥克倫南的下一步。

麥克倫南開啟資料夾,拿出一份基吉前一天簽過字的指紋檔案:“這些是你的指紋?”

基吉點點頭,他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了。

“你能解釋一下它們是怎麼跑到一輛登記在亨利?卡文迪什名字下的‘路虎’車的方向盤和變速桿上的嗎?今早我們發現它被遺棄在聖安德魯斯的一個工業區停車場裡。”

基吉閉了一會兒眼睛:“是,我可以解釋。”他頓了頓,想要理清思路。早上他躺在床上已經重複了好幾遍現在的談話,可是現在他真要面對可怕的事實時,事先想好的話忘得一乾二淨。

“我在等您回答呢,馬爾基維茨先生。”麥克倫南說。

“‘路虎’車屬於和我們同住一屋的一位同學。我們昨晚借來開去派對的。”

“你們借來的?你的意思是,卡文迪什先生允許你們開著他的‘路虎’車到處轉悠?”麥克倫南的問話氣勢洶洶,根本不給基吉一絲操控談話走向的機會。

“不完全是,不。”基吉把眼光移向一邊,不敢直視麥克倫南的目光,“瞧,我明白我們不該借,但那也不是大不了的事。”話剛一出口,他就知道講錯了。

“這是犯罪。我肯定你明白這點。所以,你們偷了那輛‘路虎’,開去參加派對。這也解釋不了它為什麼會出現在被遺棄的地方。”

基吉的呼吸粗重起來,胸口像是一直被困的飛蛾一樣,猛烈地一起一伏。“安全起見,我把它開到那兒。我們喝了酒,我不想夥伴裡有人忍不住酒後駕車。”

“你什麼時候開走它的。”

“準確時間我不記得了,大概是凌晨一兩點。”

“那會兒你自己肯定也喝了不少了。”麥克倫南乘勝追擊,他肩膀高聳,身體前傾,繼續審問道。

“我大概喝過頭了,沒錯,但是……”

“這又犯罪了。所以,你說你沒有離開派對是撒謊!”麥克倫南用手術探針一樣的眼神盯著他。

“我只是出去把車開走,然後走回來,就這麼長時間,大概二十分鐘。”

“這只是你的一面之詞。我們也同派對上其他人談過,他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