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藍坐在一邊,靜靜的聽著他們的對話,俏眉時而收緊,時而微皺。

不過,阿後的話提醒了她,她當即點頭,

“阿後的話有道理,我也覺得,溪王府一定有密道或者暗格,上次我們去搜的時候,在溪王府裡沒發現什麼值錢的玩意,冷溪在大寧國經營著多樁生意,不可能不將賺的銀子放家裡,所以,溪王府有暗格,是一定的,只是,這個地方不好找,或許,除了冷溪,根本沒有人知道在哪。”

小罈子滿臉疑惑的蹙眉,

“那他將安安帶走是為什麼?將黃雲帶走又是為什麼?”

冷鈺一直在那沉默不語,提到這個問題時,他終於開口了,

“帶走安安是為了威脅我,帶走黃雲是為了牽制北海國的人,冷溪是想一箭雙鵰。”

他的話,讓眾人瞬間覺得很有道理,洛藍握緊雙拳,“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咱們該怎麼辦?”

冷鈺著她,輕聲勸慰道:

“你先別急,至少咱們知道,冷溪是想拿安安來威脅我,所以她暫時不會有危險,為了安安的安全,也為了弄清冷溪的目的,咱們現在不能急,不能打草驚蛇,至於怎麼救她,慢慢想辦法吧!”

他這話音剛落,阿剛匆匆來報,

“王爺,溪王爺來了。”

冷溪?

冷鈺的眉頭瞬間擰結在一起,洛藍更是臉色鐵青的著門口處。

一會功夫,冷溪一臉凝重的走了進來,他的身後,跟著兩個手裡端著托盤的家丁。

他來到近前,抱拳行禮道:

“鈺王爺,我今天來,是向您請罪來的,我聽說,昨天夜裡,有我溪王府幾個狂徒來鈺王府行兇,被您當場斬殺,對此,我深表歉意……”

說著話,他突然轉身,將家丁身後托盤上的蓋布扯掉,裡面赫然出現一根胳膊粗的滕條。

他將藤條拿起,雙手舉過頭頂,一本正經的說道:

“溪王府的人行兇,是冷溪管教無方,今天我帶著藤條來向您負荊請罪。”

這招欲擒故縱,得洛藍滿臉厭惡,冷鈺則緊著眉頭著他。

冷鈺心裡明白,他之所以會來這一出,完全是想撇清他和元剛的關係,這個冷溪,鬼心眼還真多。

不過他沒有揭穿他,而是面色平靜的擺手,

“溪王爺手底下的人不懂事,我已經替你教訓過了,你又何必來請罪呢,藤條收起來吧!”

冷溪的眼眸得意的閃了幾下,隨即躬身行禮,

“多謝鈺王爺寬恕……”

洛藍了冷溪一眼,俏眉微皺,直接問道:

“溪王爺,就算你不來,我也打算去找你,我聽說,有人見你將安安和黃雲帶離了鈺王府,我正想問問你,把她們帶哪去了?為什麼要帶她們走?”

此話一出,冷溪的心瞬間揪緊,不過他很快便故作輕鬆的甩著袖子搖頭,

“鈺王妃這是說的哪裡話?安安好歹是我侄女,我怎麼可能將她帶走而不告訴你們呢?再說,你們上次去溪王府搜查過了,若你還有懷疑,可隨時去搜,我冷溪絕不會阻止。”

著他信心滿滿的樣子,洛藍更加肯定,他一定是將安安藏在了某個不容易被人發現,又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地方。

不過眼下,她和冷鈺都明白,對於這件事,絕對不能心急,以免冷溪狗急跳牆。

於是,冷鈺面色凝重的點頭,

“溪王爺的話有道理,藍兒,你找安安心切的心情我們都能夠理解,可是你也不能到誰都懷疑啊,好了,你先去歇著吧,我和溪王爺有幾句話要說。”

洛藍見此,了冷溪一眼,起身,向門口處走去。

著她離開,冷鈺無奈的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