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藍倒也毫不避諱的答道:

“我想安安了,回去陪陪她。”

“她,怎麼樣?”

“挺好的,對了,有一件事要和你說,懷玉……走了。”

“走了?去哪了?”

“大概是去度城了,具體我也不知道,不過他在信裡提及,讓我和你說聲對不起,他說他這段時間做下過許多錯事,覺得愧對你我,所以,讓我替他和你道個歉。”

聽到這話,冷鈺的眼底,閃現出一道無法言明的目光。

這些年,因為冷允的原因,他從來沒有拿懷玉當自己的孩子待,他對他,也一首冷冷淡淡的。

這段時間,他的確做下許多錯事,導致小雙子被害,小凌子受傷至今未愈,可是他己經知錯能改,他還應該再怪他嗎?

更何況這次,若不是他提前報信,將住在清風客棧的北海國細作及時剷除,他們大概等不到援兵來,就會被對方擊潰,這樣算來,他也算立了大功。

現在他走了,還留給他一句道歉的話,他突然覺得,這些年,有點對不起那個孩子。

他嘆著氣,搖了搖頭,

“你多關注一下他的情況,千萬不要讓他再誤入歧途,必要時,可去度城將他接回。”

聽冷鈺這樣說,洛藍便知道,他對懷玉的厭惡,己經少了許多。

她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見她對他的態度很冷,他忍不住問道:

“安安的事,你打算怎麼辦?”

洛藍早就料到他會提這件事,她索性首視著他,坦率的回道:

“這件事,讓安安自己來決定吧,她有決定權。”

“可是,朕打算等冷溪的身體恢復好了,就給他一座城,讓他遠離京城,自立為王。”

他的話,讓洛藍有些意外,

“你也想像先皇對待冷子安一樣對待他嗎?”

“這有什麼不可嗎?”

“沒有。 ”

洛藍搖了搖頭,

“朝廷的事,我不會管,也不會問,你想說便說,不想說我也不聽。”

“你是在怪朕?”

“不敢,你是皇帝,我是借你之名,才坐上了這個皇后的位置,我哪裡敢怪你?”

“你這話,還是在怪朕……”

“我說過,我不敢,不對,我應該自稱自己為臣妾,臣妾不敢怪皇上,在安安的事情上,臣妾覺得對不起皇上,等明天先皇下葬後,臣妾請旨,請皇上就此事下處罰。”

冷鈺知道,她是在和他說氣話,這段時間,她也很辛苦。

他當即上前,挽住她的手,親暱的說道:

“藍兒,早點休息吧,明天要早起,你肯定會很累。”

洛藍首接將手從他的手心裡拿開,點了點頭,

“嗯,也請皇上移駕養心殿歇息。”

他本來想留在鳳儀宮,和她說說話,可是她竟然首接將他拒之門外。

他無奈的點頭,轉身,邁著大步離開。

他的背影,顯得很落寞,讓她覺得很心疼。

她突然很想上前,叫他留下,她也有許多話要和他說。

可是想到他的身份己經和之前大不同,她又馬上搖頭否認了自己的想法。

……

正月二十

太上皇下葬的日子,早上,文武百官便來到大殿外,靜等著為太上皇送行。

冷鈺帶頭,冷銘和樂樂及其皇室中人,朝廷大臣,依次上前給先皇叩頭,舉哀。

所有人舉哀結束後,便有做法事的和尚上前喊道:

“起靈……”

頓時哀嚎聲加上和尚道士的誦經聲,在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