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御房。

這裡是皇上審理奏摺,處理事情的地方,有關皇家中人的案件,皇上都會在這裡親審。

當然,這樣的案子並不多,順天府呈報上來狀告皇家中人的案子更是屈指可數。

今天的御房內,皇上正襟危坐,面色嚴肅,來參與此案審理的有順天府尹呂為,御史於世明於大人,吳元章吳太師,掌事白太醫和刑部的幾位官員。

大家分兩側而站,洛藍和那位叫徐天虎的原告站在正堂中,面對著皇上,靜等著皇上開口。

皇上掃視眾人一眼,這才開口道:

“呂大人,這件事是你呈報上來的,你說說吧!”

呂為從人群中來到堂前,抱拳躬身行了禮,

“皇上,臣在幾日前收到這位叫徐天虎的狀紙,他說自己的娘去回春堂治病後,吃了鈺王妃的藥,才一天時間不到就死了,本來只是染了風寒的人卻突然死了,他一時無法接受,才去臣的堂前擊鼓鳴冤。”

洛藍雙手握在身前,靜靜的聽著呂為的話,剛才在見到徐天虎時,她已經確定,這個人就是那天對他娘大呼小叫的男人。

他臉上的鬍子,和他對他母親的行為,讓她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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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為說完,皇上又向徐天虎,

“徐天虎,你說你娘吃了鈺王妃的藥而亡,可有什麼根據?”

聽得這話,徐天虎從口袋裡拿出一板傷風感冒膠囊,舉到眼前,大聲說道:

“皇上請,就是這個不知名的素藥將把我娘吃死的。”

到這個奇怪的藥,皇上和一眾大人都瞪大了眼睛,劉公公將徐天虎手中的藥拿過來遞到皇上面前。

皇上拿到眼前了,那裡面的藥粒紅紅綠綠的,起來確實不太正常。

他皺著眉頭著洛藍,冷聲道:

“鈺王妃,你給朕個解釋。”

洛藍無奈的扯了扯嘴角,那不過是普通的傷寒感冒膠囊,莫說那一板藥上面只缺了兩粒,就算吃個十粒粒也不會死人,這要是能吃死人,那前世那個年代到處都得是死人了。

她微微欠身行禮,挑眉道:“回皇上的話,這不過是普通的傷寒藥,這藥並不會吃死人。”

“你胡說。”

徐天虎突然發怒,“不會吃死人?那我娘怎麼吃了這個藥就死了?你這就是毒藥,不然別的醫館怎麼沒有賣的?”

呂為見皇上的臉色不好,厲眉怒道:

“徐天虎,這是在皇上的御前,你不可無禮。”

徐天虎這才低垂下頭,不再言語。

皇上頓了一下,又對白天成道:

“白太醫,你可見過這種藥?”

白天成蹙額了一眼,隨即搖頭抱拳道:

“恕老臣愚鈍,老臣行醫多年,並沒有見過這樣的藥物。”

其餘幾位御醫也紛紛搖頭,表示沒見過這種藥。

皇上又向洛藍,聲音嚴厲的質問,

“鈺王妃,你這藥是哪裡來的?”

洛藍正了正神色,再次回道:

“皇上,這藥的成份並沒有毒性,也不會致人死亡,這是從桂枝,炙甘草,大棗,麻黃,這幾味藥材中提取出來的,是我自己研發的。”

徐天虎卻不依不饒的著她,

“你莫要在這裡危言聳聽了,若這藥材無毒,那我娘吃了它就死了,這是咋回事?”

白太醫也在一邊附和著,“皇上,這種藥在咱們大寧國從來沒有出現過,不知鈺王妃是如何研發出來,又是如何將那本來黑色的藥做成這花花綠綠的顏色?”

他話音剛落,其餘幾個太醫也跟著附和,“是啊,這明顯就是有毒的藥,從來沒見過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