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她又低頭向冷銘,對他輕聲勸慰道:

“但是你這是外傷,傷口較深,要在床上靜養半月,三個月內不要做劇烈的運動才行。”

冷銘抿著嘴,閃動著有些虛弱的眼睛,一邊點頭一邊輕聲道:

“皇嫂,多謝你救了我,以後你不止是我的師父,還是我的救命恩人。”

聽到這話,洛藍有些不好意思的皺了下眉頭,嘴角扯出一絲苦笑,小聲嘀咕著,

“開玩笑的話,何必當真,我是你皇嫂而已,有什麼問題你可隨時問我,至於那個賭約,不作數了。”

“那可不行。”

冷銘聽到這話,顯然有些激動,可能是因為用力過猛,嘴裡隨即發出“哎喲”的聲音來,隨後齜牙咧嘴的說道:

“說過的話怎麼能不算數呢?只要皇嫂不嫌棄,我冷銘定要認皇嫂為師,向皇嫂學習棋詩畫這樣的本事。”

站在一邊的冷溪見狀,也藉機上前安慰道:

“銘兒別急,皇嫂說過的話會算話的,等你傷好了,咱們就拜她為師,她不會不同意的,是吧皇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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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鈺直接上前兩步提起冷溪的衣領,將他拉到身後,這才低眉對冷銘道:

“銘兒別急,這事容後再議,現在你要養好身子,昨天父皇來過了。”

“他來了?”

顯然,銘兒在聽到這話時有些意外,他用不可置信的眼神著冷鈺,再次問道:

“你說,父皇來我?”

“對。”

冷鈺眉頭緊鎖,他比誰都清楚,在父皇眼裡,權勢高於一切,兒女對他來說,不過是可有可無的生活附屬品罷了,就像他把自己的兩個女兒,無情的嫁去異國不管不問一樣。

不過這次他能親自來銘兒,這倒是讓他有些意外,他重重的點頭,“來了,聽說你受傷,很著急。”

得到肯定的回答後,冷銘突然扯著蒼白的嘴唇苦笑,嘴裡喃喃道:

“這倒是讓我很意外,從小到大,他好似從來沒有關心過我。”

言罷,他突然調轉話頭問道:

“我母妃呢?知道我受傷了嗎?她是不是很著急?”

早已對宮內情況瞭如指掌的冷溪在那抿著嘴,嘆了口氣點頭,

“知道了,她還因為私自放你出宮,致你受傷,被父皇關了禁足,後來我母妃去父皇的面前求的情,才解了她的禁足。”

聽到這,冷銘顯然有些激動,他強撐著身體想起來,卻被洛藍按下,

“別動,你這傷口很深,需要養著。”

“可是……可是我要去向皇上說明此事,其實……其實不是母妃讓我出宮的,是我……是我自己出宮的,母妃並不知情。”

他這話一出,冷鈺有些意外,洛藍更是滿眼不解的著他,冷溪直接張了張嘴巴,略顯激動的開口質問,

“你……你怎麼能騙人呢?你……你不是說你母妃同意你出宮嗎?你這……你這是犯了宮規你知道嗎?”

“那又如何?我已經十四歲了,這十四年來,我很少踏出宮門,對宮裡的生活,我已經厭倦了,我無時無刻不希望我能儘快達到封府出宮的時候,可是那太慢了。”

著他這副哀怨的樣子,冷鈺眉頭微顫,嘴角扯出一絲鄙夷的笑聲,隨即寒聲道:

“真沒想到,你母妃會為了你擔下這個罪責。”

“四哥說話為何如此生分?”

銘兒用不解的眼神著他,又道:

“她也是你的母妃。”

“呵!”

冷鈺從心裡發出一聲冷笑,他在笑這聲母妃於他來說,有多諷刺?

洛藍見冷鈺的臉色不太好,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