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冷鈺準備繼續逼問時,張庭突然將什麼東西塞進了嘴裡,他的嘴角瞬間溢位來兩滴黑血,緊接著,他瞪大雙眼抽動了一下身子,似乎斷了呼吸。

冷鈺驚愕的鬆開手,張庭便軟綿綿的躺在了地上,小凌子忙來試探他的鼻息,

“王爺,他死了,樣子剛才服毒了。”

聽到這個訊息,冷鈺瞬間覺得頭大,張庭一死,這些銀子的去向就成謎了。

他突然握緊雙拳,面目猙獰的大喝一聲,

“小雙子,你親自帶人,去搜查尚府。”

“是。”

小雙子領命後退了下去,冷鈺又向那幾個門官,對他們身後的官差擺擺手,他們便被拖到了冷鈺面前。

“說吧!銀子哪去了?”

冷鈺的聲音變得歇斯底里,這麼多的銀子沒了,這是大寧國最大的盜竊案了。

為首的守門官用力的搖頭,臉色慘白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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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我們不知,我們只負責守第一道門,我們真不知道這銀子怎麼就變成石頭了。”

“哼!國庫只有這一個門,這麼多銀子突然消失,你們卻說你們不知道,既然如此,就別怪本王不客氣了,來人哪!”

言罷,便有幾名官差上前,冷鈺提高聲音,高聲怒喝道:

“把這幾個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打到他們肯交代為止。”

明眼人都知道,這五十大板下去,就算不把人打死,也會打殘的,冷鈺明顯是想逼著他們說實話。

“王爺,饒命啊,我們真的不知道。”

“王爺,這道門一個月只開一次,只有張大人自己進去,我們真不知道怎麼回事啊。”

“王爺饒命啊!”

“……”

隨著這幾個人求饒的聲音漸行漸遠,冷鈺的臉色也變得暗黑無比。

小凌子上前兩步,輕聲提醒道:

“王爺,既然這道門無人開啟過,那這銀子,會不會不是從正門出去的?”

這句話,讓冷鈺瞬間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他頓時緊了下眉頭,對小凌子等人擺手,

“去查查,有沒有暗道。”

“屬下明白。”

領命後,小凌子帶著一眾下人,開始在國庫裡翻找。

國庫的面積很大,順著一個遊廓望去,可見這裡被分成許多個隔間,不止裝有大量銀子的銀庫,還有儲存朝服,便衣等的衣庫和儲存綾羅綢緞的綢庫,以及儲存茶葉的茶庫,還有儲存各地官員和藩王進貢而來的瓷器庫。

冷鈺走進瓷器庫裡,隨手拿起一件瓷器查,眼眸頓時迸射出一道如火般的目光來。

這哪裡是尚品瓷器,這明明就是地方小民窯產出來的劣質瓷器,更準確的說,是一些以次充好的殘次品。

他又陸續拿起幾個瓷器查,結果無一例外,這些瓷器都有問題。

到這裡,他突然覺得有些嘲諷,堂堂大寧國,竟然連個國庫都守不住,這可真是個天大的笑話。

到底是父皇太過信任張庭,還是這個張庭懂得瞞天過海之術?

可是現在他死了,一切死無對症,這國庫裡的銀子如果找不到,不止那些受災的百姓們無法安置,大寧國的未來也會令人堪憂的。

小凌子帶人找了一圈,依然一無所獲,

“王爺,我們查遍了,並沒有發現暗道,也沒有發現哪裡有問題。”

聽到這句話,冷鈺的臉色陡然變得鐵青,他著手中這隻品相極差的瓷瓶,突然咬緊牙關,對準面前的一道牆摔了過去,嘴裡恨聲道:

“真是豈有此理,這些東西會不翼而飛嗎?”

就在瓷片落地的瞬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