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鞋?王府這個月的俸銀所剩無幾了,你還想換鞋?現在到過年,別想著換衣服換鞋的事。”

冷銘剛要和她爭辯,她又回頭繼續道:

“對了,你這王府裡的下人,吃的穿的俸銀都有些超了,回頭我要重製定一下規矩,還有你的伙食也要縮減……”

“為什麼要縮減我的伙食?這麼多年,我一直這樣吃,你縮減了,我吃不習慣。”

“不習慣也得習慣,現在還沒到月末,府裡的存銀已經沒多少了,這要是碰到點什麼特殊的事,整個王府不得餓肚子啊!”

“能有什麼特殊的事?朝廷每個月的俸銀都會如期送到,怕什麼,花沒了還有。”

冷銘就是因為有這種想法,才會存不下俸銀的。

洛雪偏就要改變他這樣的想法。

她再次翻起白眼瞪著他,尖銳的怒斥道:

“靠著朝廷發放的俸銀過日子,你還有什麼可驕傲的?你現在不過是個從四品親王,每個月的俸銀只有十兩,你以為你這個王爺多高貴嗎?你沒有為大寧國立下一點戰功,你沒有為百姓們造過一點福,你除了吃喝玩樂,就沒有做下過什麼值得炫耀的事,讓你去守城門你還不樂意?你以為你多厲害嗎?”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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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銘本想狡辯一番,結果發現,洛雪的話似乎有些道理。

他雖然貴為王爺,卻也只是個從四品王爺,每月的俸銀不過幾十兩,和四哥、五哥根本沒法比。

既然說不過,那就不說了。

他抬頭,委屈的問道:

“早飯呢?命人給我安排了嗎?”

“沒有,去城門口吃吧,家裡省點糧食。”

聽到這話,冷銘徹底怒了,他手指著自己的鼻子,怒氣衝衝的質問道:

“連早飯都不給我吃?你想餓死我嗎?”

“誰想餓你了?你現在是守門人,那裡有早飯,你去吃就是了,你要是再磨蹭一會,估計那的飯也沒了。”

“你……”

冷銘氣惱的甩著袖子,想要說點什麼,見洛雪拉著臉,還是將說出口的話憋了回去。

他氣呼呼的出了銘王府,大聲喊道:

“管家,馬車呢?”

管家小跑著來到他面前,躬身回道:

“王爺,王妃交代了,府裡的馬車,輕易不能動用,您……要麼步行吧!”

“什麼?”

冷銘著管家,氣就不打一處來。

他在洛雪那吃了癟,已經夠氣憤的,現在管家也不聽他的話了?

他手指著管家,厲聲呵斥道:

“趕緊給我找匹馬來,這裡離城門口這麼遠,等我走到地方,天都黑了。”

管家再次躬身回道:

“王妃已經將府裡的馬賣了,只留下一匹病馬備用,不過,她說您若實在不想步行,就給你安排一匹座駕!”

說著話,他指著不遠處樹樁上拴著的一頭驢,討好似的笑道:

“王妃說了,驢吃的少,咱們王府養得起。”

這這這……

讓他騎驢?

這可真是個天大的笑話。

他著那頭驢,哭笑不得的不知如何是好。

管家見狀,再次提醒道:

“王爺,王妃讓奴才每天提醒您,去城門口上工,不能遲到,要是遲到,她會罰您的。”

“滾。”

冷銘沒好氣的罵了管家一聲,管家灰溜溜的貓著腰走開了。

他這才氣鼓鼓的解開拴那頭驢的繩子,一邊牽著他向前走,一邊嘀咕著,

“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啊,我好歹也是個王爺,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