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口中所說的餘兒,就是李貴妃為他生的孩子,名為冷餘。

他之所以能活到現在,是因為麗貴妃聽信了冷溪的話,讓她不要再惹事,讓她安心的等著她的兒子登上皇位的那天,到時,她誰不順眼,再一併收拾了。

可是她萬萬沒想到,皇上這麼快就將皇位傳給了冷鈺,這真是讓她有種欲哭無淚,暴跳如雷的感覺。

就連今天的皇家年宴,她也沒有參加,而是躲在麗苑裡,發著怒氣,摔著東西。

冷溪沒有到她的身影,便知她的心意,在午宴前,大家都有自由活動的時間,他便和於巧巧謊稱要去趟茅房後,匆匆來到了麗苑。

他不能讓他的母妃,在這樣重要的場合裡躲起來,她該以貴妃的身份,來參加年宴才對。

剛來到麗苑的正堂,他便到滿地狼藉,他猜想,母妃剛剛一定發火了。

“都下去。”

他擺手,身邊的丫頭忙躬著身子,悄眯眯的退了下去。

這裡只剩下他們母子二人時,麗貴妃喘著粗氣,厲聲質問道:

“你不是說你已經準備好了嗎?今天怎麼沒動靜了?你是害怕了?還是認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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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母妃的話裡帶著嘲諷,冷溪不急不惱的解釋道:

“兒臣沒有害怕,也沒有認輸,只是時機未到,請母妃稍安勿躁。”

“時機未到?稍安勿躁?再有半月,冷鈺已經登上皇位了,你還在等什麼時機?”

“即便他登上皇位又如何?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只要我冷溪還有一口氣在,便會想辦法將他從那個位置上拉下來的。”

說這話時,冷溪的眼中,閃過一道凌厲又幽暗的目光來。

麗貴妃重重的呼了幾口氣,再次問道:

“不是說你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那為何今天未動?”

冷鈺甩動著衣襬,在麗妃面前坐下,從容不迫的說道:

“我的計劃,被冷鈺識破,他在我溪王府周邊佈置好了,等著我入甕呢,如果我今天動手,必敗無疑,不過您放心,我已經有了更好的應對之策,只是需要時間。”

麗貴妃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唉聲嘆氣的說道:

“皇上雖然嘴上不說,但是我得出來,他的身體已經一日不如一日,最近一年,他已經鮮少召哪位貴妃入他的養心殿了,我真擔心,哪一日,他突然駕崩了,你卻還沒有成就大事,到時,我該怎麼辦?”

“母妃不必為此煩憂,您膝下有兒臣在,按照大寧國的慣例,是不用陪葬的,也不用進冷宮,實在不行,您就去兒臣的溪王府,做個悠閒的老夫人,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呵呵……”

麗貴妃突然搖頭苦笑,隨即抬起帕子拭了拭嘴角,又道:

“老皇上在,你這個溪王爺的位置尚且能夠安穩,他若駕崩了,冷鈺早知你有造反之心,還會縱容你嗎?母妃在擔心,到那時,不止是我,連同你,他都會一併剷除的,到那時,我們母子,哪裡還會有反手的力氣啊?”

冷溪知道,母妃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等到了冷鈺可以隻手遮天的時候,必定不會再讓他對他的地位造成威脅,不過他並不害怕,因為他已經決定,要和北海國聯手,北海國的兵力,不容小窺,如果北海國的人願意助自己登上這個皇位,那自己便可以沒有後顧之憂了。

想到這,他的嘴角,帶著淡淡的笑容,不過,他並不準備把這個計劃告訴母妃,這樣的事,少一個人知道較好。

於是,他揚頭,滿臉自信的輕笑著,

“母妃放心,那樣的事情,永遠不會發生的,無論如何,兒臣也會護您周全的,您只管拭目以待就好。”

雖然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