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溪忙灑脫的出言解釋,

“父皇的話兒臣不懂,兒臣對於四哥即將登基的事,感覺很高興,就算發生什麼不該發生的事情,也與兒臣無關,請父皇放心。”

“那就好,相信鈺兒會命順天府查清鈺王府的人無端受傷和死亡的事。”

說完這句話,皇上無力的擺擺手,

“朕累了,想歇一會,你先下去吧!”

冷溪沒有多做一絲停留,忙抱拳回道:

“兒臣告退。”

留下這句話,他便忙不迭的轉身,快速向門口處走去。

見他離開,劉喜邁著小碎步走了進來,躬身道:

“皇上,您歇一會吧!”

皇上捂嘴輕咳一聲,嘆口氣,哀怨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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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兒這孩子這幾年變了,以前他不是這樣的,哎,難道皇家子孫,涉及到權利地位時,真的會變嗎?”

劉喜緊了緊嘴唇,垂手回道:

“老奴不敢妄議。”

“明天,你親自去趟鈺王府,弔唁一下雙將軍,他畢竟同鈺兒一起,為大寧國做過貢獻,你去了,許多想說話的人,也就閉上了嘴巴。”

“皇上英明,老奴欽佩!”

“呵呵!你是覺得,溪兒帶人來朕面前奏鈺兒的本,朕還會像以前一樣,下道聖旨,將鈺兒已經對外宣佈完的事給打亂嗎?不會了,朕雖然老了,卻比以前還清醒,這個皇位他好容易才同意接下的,如果連這點權利朕都要剝奪,你覺得他還會來接這個皇位嗎?如果他不接了,這個皇位朕要傳給誰?溪兒心事太重,沒有大度之心,銘兒又小家子氣,沒心機,只有對這個皇位絲毫不感興的鈺兒才合適,再說了,朕已經下了冊封聖旨,他現在說出口的話,就是金旨玉言,若不是他說他還有些事沒處理完,朕早就讓他即刻登基了。”寶屋

皇上的話,讓劉喜很感動,他雙眼泛紅的著皇上,哽咽著點頭道:

“皇上,恕老奴直言,您現在,真是開了,您這麼做是對的,雙將軍過世,鈺王爺本就難以接受,他想用高規格的喪葬儀式來慰藉他悲痛的心情,老奴也覺得可以理解,老奴這就去準備,明天一早,便去鈺王府弔唁……”

皇上滿臉平靜的點頭,

“鈺兒在登基之前,遭遇這樣的事,雖然殘忍了一些,也算是對他的鞭策吧,讓他不要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朕已經預料到,正月十之前,不會太平的,回頭你囑咐他一句:玉璽,放好了,即便是登基當天,也別露了天,以免落到別人手中。”

劉喜忙躬身點頭,

“老奴明白,老奴這就去。”

皇上悵然若失的著劉喜離開,長嘆一口氣,喃喃自語道:

“從古至今,有多少人為了這個皇位,爭得你死我活,若是讓朕回到從前,朕……絕對不會那樣做了。”

說到這,他閉緊雙眼,想到了被他驅逐出京城的冷子安,心裡多了幾分惆悵和悔意。

夜裡起了涼風,愈到夜晚,涼風越是容易侵入人的心脾。

鈺王府

小雙子的靈堂搭在了鈺王府的正堂內,已經哭幹了眼淚的阿彩跪在靈柩前,雙目無神的往那火盆裡放著燒紙,那升騰起來的火焰照在她蒼白的臉和那紅腫的眼上,讓人了心疼不已。

這一切來得太突然,突然到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她甚至覺得這就像是一場夢,一場她想快點醒來的惡夢。

站在周邊的幾個丫頭和家丁都繫著孝帶,低垂著頭,臉色沉重。

冷鈺坐在正堂之上,靜靜的著小雙子的棺木,眼眶通紅,眼底透著兇恨的神色。

他在心裡暗暗發誓,無論如何,他都要找到殺害小雙子的兇手,給他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