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一句話都不說,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她回過頭,見他的神情那麼古怪,彷彿帶著恨深刻的壓抑和悲哀。

心裡一點一點的疑惑積聚成極大的一個團:

為什麼每一次在無人的時候,李歡幾乎就跟過去一樣,彷彿一點也沒有改變。可是,一旦有其他人在場,他立刻就會翻臉相向?

為什麼?

他也緊緊盯著她蒼白的面頰,紮帶她身體不好,即使是偽裝,也無法再說出任何傷害她的話了。可是,自己該怎麼辦?洗澡,她已經起來疑心,天天來這裡查探,如果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按她的性子,只怕很快就惹火上身了。

最主要的是,他想起自己那天晚上見到的那個酷似葉嘉的身影,但是有不便當在馮豐說出口。葉霈那次曾巧設機關追問自己的身份,他可謂是最大的嫌疑人。像葉霈這種人,如果能利用馮豐,是就不可能有所顧忌的,何況,葉嘉和馮豐早已經離婚了。

現在,葉嘉似乎又恢復了和馮豐的來往,這難道僅僅是一種巧合?畢竟他們離婚那麼久都不曾有過什麼聯絡。

最大的敵人,往往潛伏在身邊。

兩人各懷心事,好一會兒,馮豐方柔了聲音:“李歡,你到底怎麼了?”

他急切地,又有點結巴:“你是關心我嘛?一直都。。。。。。關心著?”

她坦然的點點頭:“嗯,你變化太大,所以,我很不安。。。。。。”

這一刻,心裡無比喜悅。她的柔軟的聲音讓他的心理防線也悄然鬆懈下來,慢慢道:“馮豐,因為發生了一點事情。。。。。。”

“什麼事情?”

“你去醫院我就告訴你”他彷彿抓住了一個有利的籌碼,“你一定得去醫院!”

“我說了我沒病!”

她沒好氣地想拖回自己的手,這個男人,神神秘秘,反覆無常的,老是不肯說實話。

“你不去,我絕不會告訴你。”

“哼!隨你,反正我也不稀罕知道。即便你告訴我,我還不想聽呢。”

他幾乎是哄小孩子一般:“我陪你去好不好?現在就去。”

“不去,不去,你這人怎麼喜歡沒事找事?”

他加大籌碼:“筍子炒鮮蝦?”

她心裡一震,忽然想起他的話“你和芬妮簡直是雲泥之別”,“你給我帶了綠帽子”,他那麼惡毒地在酒樓一次次地驅趕自己,甚至役使高緯他們連夜為芬妮趕製宮廷名菜。。。。。。

現在,又跟自己提什麼“筍子炒鮮蝦”……男人啊,都是花言巧語口蜜腹劍?

她越想越氣惱:“你給芬妮吃吧,我早就已不吃蝦子了。”

李歡愣了一會兒,立刻就追上去:“馮豐,我送你回去。”

“不需要。”

他也不分辨,徑直抓住她的手就往車上拽,她不是他的對手,被他幾乎是半拖半抱地弄上車,他迅即關了車門,自己也立刻上車,所耗車門。然後才替他繫好安全帶,開車出發。

她幾乎被安全帶牢牢地綁在座位上,又氣又急,這個男人就是這樣,什麼都喜歡自作主張。她鬱悶的不行,閉著嘴巴,一句話也不說。

電話響了,她接聽,是黃暉的聲音:“馮豐,中午吃什麼?”

她柔聲道:“隨便,我馬上就回學校了,到了我找你。”

“好的”

李歡測頭,高深莫測的看著她:“你和黃暉,可不能假戲真做。”

她勃然大怒,什麼叫假戲真做?他的事情,自己一句也過問不得,而自己的事情,他卻偏偏喜歡管三管四的。

她冷笑一聲:“你和芬妮的事情,我一句也沒過問,李歡,我們連朋友都不是了,你有什麼權利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