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常常沉溺在他那般俊朗的外表裡,彷彿面對一個絕世的美人,一切都是秀色可餐,常常讓人忘了思慮更多的東西,唯有一點值得安慰,他從未提出任何要求,為他自己,為他的家族。

哪怕是偽裝吧,也絕無可能偽裝成那個樣子。

她忽然對葉家的覆滅也輕鬆下來,也許,就如他所說的;是氣數已盡吧? 每個人都有合適的理由和藉口,要原諒自己,其實比原諒別人容易得多; 善待自己的力量,往往大過善待別人的力量。然後,她看著葉嘉起身,很溫和地微笑:〃玉如,我走了。”

她很想問一句〃下一次什麼時候再見?”

可她終究未能問出口,只跟在他身邊,親自將他送出去,直看到他上車,開了車走遠。心裡那麼悵惘,也許,如此一個男子,可能,真的再也沒有機會屬於

自己了吧。

葉氏的辦公大樓,完全籠罩在一片愁雲慘霧之中,來來往往的人。甚至不敢高聲語,集團最豪華的辦公室終曰關閉,只偶爾有秘書小姐進去送茶水。

幾乎所有員工昨日還在喜慶貸款,今日就被報刊上醒目的,〃林家購得葉氏

大量股票,即將入主葉家〃這一類的新聞震懵了。

集團的高層全部關在裡面,商議著暴風雨之前的最後掙扎。

葉曉波如一頭絕境中的困獸,一夜之間,鬍子拉碴,顛骨都聳了出表。彷彿從雲端跌到了地上,渾身上下,跌得一塊骨頭都不剩了,只知道喃喃自:“我真沒臉向我父親交代……”

會議室裡煙霧繚繞;李歡也點燃一支,狠狠地吸掉,才將菸頭熄滅,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然後,葉曉波失魂落魄地站起來:〃散會吧;先就這樣。〃

所有人魚貫散去,各懷心思。

李歡留在最後,諾大的辦公室裡,就剩下二人。葉晚波孤零零地坐在主席的位置上,也許,這就是自己最後一次坐在這裡了,沒坐上的時候並不經意,一旦坐上了,才發現要捨棄是何等艱難的事情。

李歡一代帝王出身,如何不瞭解他的心理?上前拍拍他的肩膀:〃曉波,你要振作。”

他嘶喊道:〃大哥,我還能怎麼振作? 一點辦法也沒有了。 〃

〃好,你先去休息。我再研究一下,看能不能找到萬一的希望。〃 萬一,萬分之一?只怕百萬分之一的希望也沒有了。葉曉波搖搖頭,站起身,走路腿都是搖搖擺擺的,彷彿隨時要倒下去, 馮豐一到辦公室,立刻就開始撥打李歡的電話,這次,一次就打通了。她情知李歡遇到的困難,聲音軟綿綿叫他:〃李歡,你吃早飯沒有?〃

〃沒呢。沒胃口,昨天太忙,一直在談事情,我就沒回家,也忘了給你打電話。你已經上班了嗎?”

李歡的聲音十分疲憊,好像一個累到極點,卻看不到希望的人,又沮喪又失

望。

馮半從未聽過他這種聲音,急急地想要安慰他:〃李歡,你回來好好休息一天,好不好?〃

〃現在沒法休息,就算垂死掙扎;也要掙扎一下……〃

這樣的李歡,真是令人心疼。她柔聲安慰他:〃你今晚回家嗎?如果回家就告訴我,我做好飯等你,好不好?〃

李歡笑起表,聲音十分沙啞:〃回家,一定要回家。〃

她聽得他笑,才鬆了口氣,知他無論俽什麼都一往無前,希望盡善盡美,而且憑藉自己的能力和努力,替葉家的困窘已經開啟局面,誰知道,最後竟然是替他人做嫁衣,本來作為外聘人員,集團的主家姓誰並不重要,但李歡是因葉曉波而來,是把葉曉波當兄弟替他鞏固江山,如今,遭遇這樣的一敗塗地,其沮喪和懊惱是可想而知的。'

馮豐不知道他以後的打算,如果葉家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