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的怒意消失的無影無蹤。雖然他一直將王子君當做自己的最大對手,但越是這樣,他對王子君的事情越加的重視。

朝著秘書擺了擺手,陳路遙就緩緩閉上了眼睛。他的面容雖然平靜,但是心中卻是猶如翻江倒海一般的在翻騰。

王子君請客,為什麼陳路遙根本就不用腦子想,就能夠猜的一清二楚。要說王子君請客,自己最好的應對就是不去,但是偏偏,這句話他陳路遙還不敢直截了當的說,此時的心裡就像百爪撓心一般的,想要藉此機會,好好地和王子君會上一會,更好藉此機會,將這個在蘆北縣不可一世的縣長羞燥一番,也讓他知道知道蘆北縣並不是他能夠一手遮天的。

無數的念頭,在陳路遙的心中不斷地反覆,在反覆的掂量之下,陳路遙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再次睜眼了眼眸之後,陳路遙就沉聲朝著秘書道:“什麼時候,什麼地方?”

秘書看陳路遙神色的變化,就知道自己這一次算是賭對了,當下也不敢有絲毫的遲疑道:“孫賀州打電話說,今天晚上請您去甲魚村。”

“好,你給孫賀州回個電話,就說我準時趕到。”陳路遙從沙發椅之上站起來,沉聲的說道。

陳路遙自從成為副書記之後,不知道參加過多少次宴請,每一次他都氣定神閒,好似什麼都不放在心上,但是這一次,王子君的這一次宴請,卻是讓一股興奮的感覺從他的心底直升而起。

這股興奮,讓他整個人就好似年輕了十歲一般,這種感覺,是他當上副書記之後從來不曾有過的,如果硬要說他以前也有過這種感覺的話,那就要追尋到他三十多歲的時候,在硬生生的擊敗強勁的競爭對手成為一個公社的黨委書記那一刻。

那一次,也好似這樣的興奮,不對,應該是這一刻比較興奮,畢竟這一次的對手,更加的強勁一些。雖然在有些地方不想承認,但是在內心深處,陳路遙依舊將王子君當做自己最為強勁的對手。

能夠讓一個強勁的對手俯首求饒,這是何等快意的事情?雖然對於他求饒的事情並不準備放開一馬,但是陳路遙依舊願意享受一下這種過程。

時間在這一刻對於陳路遙來說,好似過的太慢,他看著那緩緩走動的錶針,心中就有一種恨不得撥動那錶針,讓它快速的走上一圈的感覺。

雖然心中迫切的想要去見到那個人,但是陳路遙依舊沉著至極的坐在那裡,等待著天完全放黑之後再過去。他要讓那個人等,要讓那個驕傲的人像那些求他辦事的人一般,在請客的地點,苦苦的等他陳書記的到來。

時間終於到了七點半,陳路遙這才上了自己那輛桑塔納,在和司機輕輕地交代了一句之後,陳路遙就想著自己見到王子君之後的情形。

不知道這個一向強勢的傢伙求起人來是個什麼樣子?心中念頭閃動的陳路遙,心中一下子閃現出了那些求自己辦事人求自己之時的各種各樣的神態。對於這些千奇百怪的神態陳路遙之所以記得如此的清楚,就是因為他很是享受這種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的感覺。

希望王縣長能夠給自己一個驚喜,陳路遙心中念頭快速的翻動,嘴角的笑意就不覺增加了幾分。

甲魚村依舊燈火輝煌,只要有劉主席在,劉胖子的生意就不會太過於沒落。此時在甲魚村那閃亮的招牌之下,甲魚村的老闆劉胖子正笑吟吟的招呼著每一個進入甲魚村的客人。

陳路遙此時,並不想讓太多的人發現自己,所以他在車上等劉胖子將幾個客人迎接進門之後,這才從車上走了下來。

要說劉胖子的眼神,那可是真夠尖的,在看到陳路遙的瞬間,就堆滿了熱情的笑容,不過就在他準備朝著陳路遙走過來的時候,陡然好似想到了什麼一般,轉身朝著甲魚村的另外一個走廊走了過去。

劉胖子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