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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說不是呢,”吳軍很自然的接了邊和平的話。“公安工作本身就是一個充滿著風險的職業。”
邊和平卻也機敏,馬上說:“他是叫車給撞死的。”
“聽說了,今天早晨的霧太大了。”吳軍說著把眼鏡摘了下來,從褲兜裡掏出了手帕來擦。
邊和平沒有給他結束說話的機會,繼續說:“聽呂剛說建國有張相片在你手裡是怎麼一回事?”
吳軍臉白了一下,愀然道:“為了能叫死者安息,是不是就不要提這個了。”說時他的臉肅的有些駭人。
頓一頓他又說:“是我的一個朋友給我的。他知道我和石書記是同學,就好心把這個事告訴了我。”說著他看看呂剛,“我和呂剛比你們熟,所以就告訴了他。再說,這種事直接告訴他二哥,總不大好吧?!”
說完了以後,他戴上了眼鏡。邊和平發現他只有帶著眼鏡的時候人才顯得儀表堂堂。
邊和平吃了一個看不見的栗鑿,這個預備役師的政治委員的臉兒有點掛不住。說實在的,這些破事,於他又有什麼干係呢!可自己既然來了,並且這石老三又是打小一塊長起的朋友,更別說他有恩於自己,總不能就這麼帶著一頭霧水回去。便也拉了臉,衝了呂剛道:
“那剛才來的什麼夢幻的馬老闆,是你們通知的?”
呂剛一怔,當時沒明白邊和平問的什麼意思,趕回過味來,忙說:“沒有。沒有!我和二哥拉的名單裡沒有他們!”
誰也不是傻子,大家都聽出了這邊和平對呂剛的問,其實還是圍著那相片說的。吳軍更是知道這個曾經的小同學是在窮追猛打。便將頭衝了邊和平一偏,哂笑道:
“別說這裡是省城,就是在榆樹區內,哪個部門之間沒有走動?!大家要幹事業,要發展,別說平時的人際間交往,也別說這已經死了的石建國是榆樹區的公安局副局長,他二哥是榆樹區的紀委書記,就他大哥是桃園的最高駐軍首長這一層,遇上這種事,凡是有頭有臉的,哪個能不到?哪個敢不到?!”
話談到了這個場面,已經是很僵了。雖然大家心裡都知道二人在說什麼,可各個心兒裡想的,卻就不是一樣兒了。邊和平覺得吳軍這個人不簡單,簡直可以說是狡猾無比;老六的感覺同邊和平差不多,可邊和平這樣穩重的人與他對話尚且如此,要是擱自己上陣,保不定狼狽成什麼樣呢。所以他一直沒插言;王強和哈利軍雖然也一直覺得這石三兒死的可疑,可他們更多的是把這同官場險惡聯絡到了一處;邢尚榮則是另外的一種心理,他願望著石老三平安下葬,事情到此為止。另外,這吳軍雖說是主管建設行業,與自己的家電買賣不搭界,可也得小心著不能得罪了他;呂剛則是完全的贊同吳軍的話,始終認為這邊和平是兵越當越傻;符曼華是早已厭倦了這凡世之爭,覺得這些男人們太沒意思,整天就會蒼蠅逐臭一般圍著名利、女色嗡嗡;謝西武到是願意把這戲法揭開,揭得越大越好,他相信,這裡面肯定有著什麼齷齪的勾當和不可告人的秘密。他還直覺到,那個今天沒有同吳軍一塊來的朋友王福來,肯定也在其中摻和了什麼。可他不敢想這石建國的死因能不能搞的清?因為那夢幻的背景實在是太大了。
風度翩翩的吳軍對了穿著大校軍服沒有戴帽子的邊和平笑笑,說:“好了,時間不早了。我還有事,以後有時間我們在聊。”說完他向邊和平伸出了自己白細的手。又逐一的和這夥兒時的老校友們握手道別,然後上了他的帕薩特車走了。
老大石建新來到的時候,他們部隊送花圈的剛走。司、政、裝、後四大部都送了花圈,還有幾個直屬分隊的也送了。穿著便裝的石老大下了車以後,先站在院子裡看了一下,雖然他把眉頭擰成了疙瘩,但看得出來,他心裡還是滿意的。此時,前來弔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