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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不同,還沒接觸你就知道?!”
“當然了,一看我就能看出來!”
“呵呵,是麼?我就是桃園人。不過我是軍營里長大的,就在北邊,過去的那個老一三零部隊的。”
“是——麼?怪不得一看您的氣質就不一樣呢!那個部隊我知道的。”
“你去過?”
“沒有。我沒去過,不過聽我母親說從前那的解放軍總去我們村拉練搞訓練,還住過我們家呢。我小的時候,娘還曾經給我唱過一首歌。”說著黑牡丹學了起來,“——解放軍,進山來,哎嗨——幫助咱們把秋收,吃地是一鍋飯,睡地是一個炕頭……”唱了幾句就咯咯地笑起來。
在黑牡丹的建議下,他們沒有去餐廳。黑牡丹點了幾樣菜,讓膳食部直接送了上來。
不知是因為剛才的聊天縮短了二人的距離,還是石建國天生就是喜歡這種型別的女人,反正是兩個人很投機。雖說是第一次這樣的面對面,可已經跟老朋友一樣的配合默契了。他們容斟慢飲邊吃邊聊,從各自的家庭,以前的經歷這些按理說風月場上絕對忌諱的話題一直談到未來的打算,甚至連掏心窩的話都說了出來。石建國瞭解了她的身世,知道了她父親曾是大隊的支書,早年因修大寨田的炸藥放在家裡出了事故,被炸死了,姐姐也炸成了殘廢。還知道了是她母親含辛茹苦地把她和姐姐養大,並咬著牙供她上學。兩年前母親去世,她從學校回家料理完母親喪事後,就再沒有回學校,在家照顧雙腿不能行走的姐姐,因為沒有經濟來源,去年她又跑出來打工了。
看著這個奇特的女子,石建國突然問:
“你在這個地方幹得怎麼樣?”
黑牡丹沉了沉,說:“我只想快些攢錢,然後就回家去陪姐姐。”
“馬老闆肯對你破費?”
“哼,那不還得靠自個兒,男人哪有一個好東西!”
說完了她覺出自己失言,忙笑笑,夾了一筷蕃茄馬蹄送到石建國的碟裡,“現在是什麼社會呀,別看滿世界燈紅酒綠的,其實窮人是不容易活的,就拿我姐來說吧,沒人知道她過的是什麼日子……”可能她覺得說這些會掃客人的興,也沒必要,就不在往下說了。
石建國清清楚楚地看到她幽亮的眸子裡洇了清泠泠一層水。她的面容雖然是恬淡的,*的嘴唇也在像小兔樣蠕動,整個人兒*樣在陪伴著自己,可他洞穿了她心靈的悽苦,洞穿了她在為一個一奶同胞的姊而憂心如焚。他很同情,也很愛憐,便問:
“你叫什麼名子?”
黑牡丹抬起頭看了看石建國,乖順地說:“吳丁香。”
“你姐呢?”
她垂了頭,好象有些勉強,可還是說了:“吳含香。”
“哦。”石建國點點頭,轉臉看著茶几說,“那有二萬塊錢,一會兒你拿走吧。”
黑牡丹愣了。
其實扔在那的厚厚兩沓子錢她是早看見了的,或許心裡也曾想過:官場上的人和富人一樣,都是大蠹般的貪婪著錢財,都是驕奢淫逸紙醉金迷的傢伙。儘管她什麼都想到了,可就是沒想到眼前的這個客人會說出這樣的話,而且是如此大的數目。
“石局長真會開玩笑。”她說。
“不是開玩笑!真的。”
黑牡丹長睫間的一雙沒有塵垢的眸子將石建國盯了好一會,“謝謝您的好意,石局長。您的好意我心領了。”
石建國還想說什麼,可黑牡丹沒有叫他說,而是轉了話兒說這裡的桑拿浴很不錯,問他是不是洗一洗?石建國搖頭。她又說,要不我們去唱歌吧,我唱的歌很好聽呢。石建國說,是麼?那我到想聽聽。黑牡丹一看石局長答應了,自是風佛楊柳樣的高興。
他們去了KTV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