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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三兒看大家沒有再提出什麼,就又說:“還有,咱們今天說的這事兒,屬於一級絕對機密!誰也不準洩露!”
說完了就挨著個的看小夥伴,小夥伴們就挨著個的鄭重點頭,那意思就是掉了腦袋也不會說出去。
大頭的臉上有了笑模樣,從衣兜裡掏出了一盒火炬,也一人一支的散給了大家,夥伴們就又點起了煙來吸。你深深地納罕:他們怎麼都學會了抽菸啊?!
抽著煙的石老三依然是心事重重。心事重重的石老三又對了小哥兒幾個正正經經的掏心窩子說話:
“這會兒,連隊的眉高眼低你們也都看出來了。那些知青們都是以地區為團伙兒,京油子瞧不起衛嘴子,衛嘴子瞧不起狗腿子,大城市的瞧不起小城市的,就連打飯也是見自己人就多給。為這,保定的趙彪他們正想著用什麼法子收拾專給天津人多打菜的扁鏟呢。咱們桃園的人最少,所以要團結好!咱們的原則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特別是要和保定的趙彪他們搞好團結……”
坐進了班車以後,三個人的心裡就如同要回家似得高興。雖然不過就是去 趟旗鎮瞧病,可這心裡還是怦怦地激動,就像麥熟時節從屋簷下的窩裡鑽出來的黃嘴小雀兒,嘰嘰地驚奇著外面的世界。
頭天晚上,你悄悄的坐到了張醫生的鋪頭上,堆了滿臉的笑跟他說:我這幾天胃痛得不得了,在家時我就有胃病,來時我爸媽讓我特別注意,不好了就抓緊去醫院看看,正好哈利軍明天去醫院,我就跟他一起去吧。張醫生眯起眼睛看著你問:你有胃病我怎麼不知道?真的,誰騙你是小狗!當然,我在師部集訓司號員的時候,集訓隊還欠我15斤糧票沒結清,當時司務長那沒有,讓我以後算,我想就著去看病一塊結回來。儘管這話有一半是真的,可你還是心虛的不得了,恐怕張醫生較了真兒,那就丟大人了,你可是連首長身邊的人,要不是小哥兒幾個的重託,打死也不幹這事兒。張醫生真是不懶,給足了你面子。他一邊狡黠地看著你笑,一邊說:那你們明天一起去吧,記著把他們倆照顧好。還有誰?你心驚了半尺高。五排的符曼華,張醫生說,她也不能再拖了,得去醫院好好檢查。符曼華怎麼了?你急忙問。女孩子病,你不要問,只管路上照顧好就是了。張醫生說的釘是釘鉚是鉚。
三個穿著“兵團黃”的小大人,引得滿車人都衝著你們看希罕,可你們不管這些,只是唧唧喳喳的說話。一會兒大頭問,這是什麼地方,還有多遠,一會兒符曼華說,你們看,那棵樹多大呀,怎麼咱們那就沒有樹呢。也難怪,在連隊憋了三個多月,頭一次有機會自己走出來,咋不興奮!從烏力奔轉場的時候,是從阿拉素沙漠,沿著白音素海的北邊沿轉過來的,現在走的是南線,也就是靠近五原的線,所以村鎮相對的也多些。久不見村舍,再見了,那情感絕對不一樣!趕到了新安鎮,汽車要在這裡打尖。符曼華去了趟廁所,可等車都要開了符曼華還沒有出來,急得你和大頭直跳腳兒,一邊求著開車的師傅一邊跑去找她。喊出了符曼華,她卻夾著腿挺難看的小步走。“快著,車都要開了!”急得大頭衝她喊叫。上車時,符曼華竟邁不上車門,情急之中你一把把她抱上了車。
“你怎麼了?”等坐下後你問。她紅著臉不說話,問急了便說肚子疼。她病得真是不輕呢。你想。三個人就不再唧唧喳喳了,靜靜坐了看風景、想心事。突然你發現自己的褲子上有片溼溼的血跡,嚇了一跳,忙滿身的摸,摸了一頓子也沒發現哪傷著。大頭看你低頭滿身上踅摸,奇怪,就問你找什麼呢?我身上哪來的血?大頭也納悶兒,一看,真是在腿襠處蹭著紅洇洇的一大塊血跡。你腿劃破了吧。大頭說。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