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百姓顯然已經接受了這樣的事實,而這個過程必然是慘烈的,甚至可能有人會因此喪生,才會讓這麼多人都不敢再提出異議。自己今天在這裡鬧一場,就是要把人們心中的希望再給點燃起來,一旦點燃了,這雁城互相勾結的軍方和官服勢必要有一場小動亂,而他,就要在這場小動盪中取得自己需要的東西——官軍勾結貪贓枉法的證據。

這法子有些冒險,然而時間緊迫,秦鋒也沒有辦法,只能行險一搏。此時聽見洛槿初勸自己息事寧人,便輕輕搖搖頭,正準備再把事情往大里鬧,就見那軍官身後一個小兵到他面前說了幾句話,接著那軍官眼睛一亮,看向洛槿初和柳先生身後的揹筐,哈哈大笑道:“這種時候,你們帶著兩筐草藥,是要做什麼?來人啊,把這幾個通敵的奸細給我抓起來。”

“什麼?你說誰是通敵的奸細?”這一下,不但秦鋒,洛槿初也忍不住怒了,甚至連聲音都忘了偽裝,便尖叫出聲,幸虧此時圍觀的人只以為這俊俏哥兒是因為被誣陷所以情急之下聲音尖銳,並沒有多想。

“就是你們,怎麼著?爺說你們是奸細,你們就是奸細。”

軍官大怒,一聲令下,他身後幾十個兵丁就急躥出來,惡虎下山般向秦鋒這幾個人撲過去。

“欺人太甚,我不信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之下,竟然沒有天理了。”秦鋒大叫一聲,一腳踹翻了衝到面前的一個士兵,他是什麼功夫?就是何秋澄和柳先生,那也絕不白給啊,便連白玉,之前唱戲時,唱唸做打那也是基本功,此時在人群中混戰,竟也有模有樣,絲毫不落下風。

“怎麼……怎麼就打起來了?要不要這麼神展開啊?”

被香草環兒月兒拉到後面躲進人群的洛槿初都懵了,怎麼也想不出來究竟是為什麼事情就會發展到這個地步?不過總算她不笨,看秦鋒如此作態,顯然就是故意要把事情鬧大,雖然她並不明白這裡的玄機。

秦鋒那還一邊打一邊喊呢:“父老鄉親們,這些哪裡還是官兵?根本就是匪徒啊?難道我們就必須要像羔羊般讓人宰割?這樣做只會讓他們欺壓咱們更厲害啊。我是從京城而來,一路往西,處處歌舞昇平國泰民安,只有到了這裡,真是令人髮指啊,這種歪風邪氣決不能任由蔓延下去,父老鄉親們,你們耐心等待幾日,我一定會將此間情況上報朝廷,我就不信了,這些軍官還能一手遮天?”

“不是吧?秦鋒這貨在幹什麼啊?煽動百姓這罪名可不小,他難道還想把局面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洛槿初這一回是真的有些懵了,卻見秦鋒幾人大發神威之下,已經將那幾十官兵悉數打倒,也不知他們用了什麼手法,包括之前那名軍官在內,此時都只能躺在地上哼哼,再也沒有了剛剛那份耀武揚威的囂張。

早在秦鋒等人動手時,就開始有人為他們鼓勁兒,漸漸的人越來越多,此時見他們勝利,圍觀百姓們更是轟然叫起好來,氣氛達到了熱烈頂點。

卻見秦鋒這時向四周一抱拳,鄭重道:“眾位父老鄉親請了,我這就進城尋官府問一問,看看他們還管不管這種事了,官府不問,我便進京,總之,此地情況,一定要為大家討個說法。”

眾人這個感動啊,眼淚都流下來了:什麼是好人?這就是好人啊。不畏強權,和人家都沒什麼關係的事兒,都不怕擔風險,要為咱們討說法,這世上還去哪裡找這樣正直善良的小夥子啊?一時間,圍觀百姓心中感激興奮之餘,又覺著十分悲哀:這小夥子要是做了雁城的知府,咱們的日子也就不用這般水深火熱了。

接下來秦鋒說到做到,帶著洛槿初等人大搖大擺進城,在百姓們的視線中擊響知府堂鼓,進去好一番義正言辭,只把知府老爺都說的啞口無言。心虛之下,正要將這一干“刁民”統統下了大牢,卻不料師爺去了屏風後,再轉身回來時,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