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到的時候,慕二公子便被困在了吳寶齋,而且吳寶齋的掌櫃的也在,地上躺著的便是死者,看著現場的情況,許多凌亂的地方,聽說當時是因著一塊墨硯而發生了口角,二人便推搡起來,接著死者便被推倒,沒了氣。”張宗看著他說道。

“只有他二人推搡?”慕梓煙低聲問道。

“當時圍了不少的百姓,都不敢上前,當時也只有這二人在推搡。”張宗接著說道,“我看了一下,地上並未有任何地東西導致死者腳下打滑,不甚跌倒。”

慕梓煙搖頭道,“你看這死者手指的厚繭,此人乃是有身手的,想來武功還不錯。”

“你是說?”張宗垂眸一看,抬眸看向呂娘子,“這是怎麼回事?”

“我適才瞧著並未發現。”呂娘子也覺得詫異。

慕梓煙接著說道,“呂姐姐沒有發現是正常的,張大哥你仔細地瞧一瞧,這厚繭任何人瞧著以為是握筆太久,不過仔細地看看這紋路,才能判斷出。”

“不過此人所練的武功想必不簡單。”慕梓煙盯著看了一眼,“沒有其他的傷痕,可是卻偏偏被推到撞到桌角上,這太過於奇怪,二哥如今也只有一些腿腳功夫,而且沒有任何地內力,與普通的人無異,如何能夠將他推倒呢?”

“煙兒如此說,我倒是覺得這裡頭必定有古怪。”張宗聽著慕梓煙的分析低聲說道。

“出去問問二哥吧。”慕梓煙淡淡地說道,轉身便離開了驗屍房。

等到了公堂,便看見章氏也跪著,她低聲道,“二嬸嬸、二哥先起來吧。”

“多謝郡主。”章氏垂眸應道,便與慕凌睿一同起來。

慕凌睿起身的時候雙腿打彎,身子不穩,慕梓煙上前扶著他,藉機試探著他的內力,而後看著他的筋脈,轉身看向張宗,“張大人,的確沒有任何地武功。”

“看來此事另有隱情。”張宗沉聲道。

“二哥,你且說說當時的情形。”慕梓煙看著慕凌睿說道。

慕凌睿看著慕梓煙,沉默了片刻,才娓娓道來,“我本是去吳寶齋買文房四寶的,掌櫃的說新得了一方紫硯,這紫硯甚是難得,我便來了興趣,便讓掌櫃的拿來瞧瞧,正看著的時候,吳家的公子便來了,也看中了那硯臺,當下便奪了過去,說是這硯臺不賣,我便與他理論,未料到剛理論了幾句,他便動起手來。”

“是他先動的手?”慕梓煙接著問道。

“是。”慕凌睿點頭應道。

“後來如何了?”慕梓煙看著慕凌睿似是在回憶,並無任何地閃躲與掩飾,便知曉他所言不假。

“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在推搡的時候,後面有人用力地推了我一把,我便將吳家公子給推倒了。”慕凌睿看著慕梓煙,“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死了。”

慕梓煙接著說道,“二哥是如何將人推倒的?”

“我的身形與那吳家公子差不多。”慕凌軒站在慕凌睿的面前。

“我就是這樣。”慕凌睿便也不遲疑,當下便開始與慕凌軒推搡起來。

慕梓煙遞給張宗一個眼神,張宗點頭應道,接著便站在了慕凌軒的身後很遠,卻被圍觀的百姓擋住,他用內力一推,慕凌睿一用力,當下便將慕凌軒推了出去。

慕凌軒連連向後退了幾步,這才穩住,拍著胸口鬆了口氣。

慕凌睿見慕凌軒如此,略有些尷尬,拱手道,“大哥,得罪了。”

“郡主,是不是如此?”張宗看著她說道。

“恩。”慕梓煙點頭,“去現場。”

“好。”張宗當下便來了精神,幾人便一同前往吳寶齋。

等到了吳寶齋,掌櫃的自是紅了眼,抬眸看見慕凌睿,正要衝過來,待看見慕梓煙與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