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冷笑。

三皇子也不甘示弱,直至二位離開跟在身後的官員卻是一頭的冷汗,只覺得太子與三皇子交鋒的太早。

張宗自是隨著皇帝去了勤政殿,將偷龍袍之事回了皇帝,如今還沒有任何地線索與蹤跡。

皇帝自是訓斥了張宗,命他繼續徹查,張宗領旨,接著便退了出去,當下出了宮。

京兆尹府衙內,慕梓煙這些時日一直在修習內力,而後隨著金大夫學醫,自是長進了不少。

直等到過了半月,慕梓煙便去了神醫門,而偷龍袍之事也便一再擱置,每當皇帝問起,張宗也只能垂眸不語,當下便請旨降罪,每每都被皇帝斥責,而到最後便再沒了訊息。

神醫門內,慕梓煙站在田埂上眺望著遠處綿延青山,耳邊傳來涓涓的流水聲,突然飛下的五彩羽毛的鳥兒,偶爾還能聽見幾聲山中野獸的嘶吼聲,她微微眯起眸子,盡情地享受著這片刻的寧靜。

明青走了過來,站在她的身側,“煙兒,這幾日你的腳步輕盈了不少。”

“恩,有了些長進。”慕梓煙轉眸看向明青,隨即便坐下,接著說道,“明青可出去過?”

“自入了門中,便不曾出去。”明青也跟著坐下,山中的氣候比起山下自是溫暖了不少,因著這是山中有山,故而有了極好的屏障,雖然有四季變化,可是比起山下卻也暖和不少。

她仰頭迎著清風幾許,嘴角揚起淺而淡地笑意,任由著青絲掠過她臉頰,隨風而動,身穿著淡青長裙,如今卻像是這山水畫中的一抹黛色。

明淨有了過來,“師姐,門主剛回來。”

“恩。”慕梓煙算了算,楚燁似乎數月不曾回來,她看著天色,“門主可還咳嗽?”

“四季變換,總是如此。”明淨垂眸應道。

“我說的那幾個偏方可有效?”慕梓煙緩緩地起身,對於楚燁卻也不像之前那般地排斥,不過是當成師叔一般,誰讓她尊老愛幼呢?

明淨繼續應道,“倒是有些效用,卻也不能根治。”

“哦。”慕梓煙點頭應道,隨即說道,“走吧。”

“是。”明淨與明青便跟著她一同下了田埂。

她當下便入了楚燁的屋子,遠遠便聽見裡頭傳來輕微地咳嗽聲,外頭雲山霧罩,屋內放在一旁的香爐內嫋嫋青煙,外頭的雲霧勾勒出了一副美人圖,而這帷幔後也若隱若現地勾出了一副白衣出塵的身姿。

慕梓煙覺得楚燁這個人美得太過於不真實,比起君千羽還要命,雖然不見整容,可是此人舉手投足之間都透著飄渺之氣。

她淡淡地上前,恭敬地行禮,“師叔。”

“來了。”楚燁壓下喉間欲出的咳嗽聲,那輕妙的嗓音倒憑添了幾分地沙啞磁性。

她緩緩坐下,“師叔這是來養病的?”

“恩。”楚燁點頭,卻咳嗽地越發地厲害。

慕梓煙只聽到屋子內迴盪著他抑制不住地咳嗽,嘴角微抿,隨即起身行至帷幔旁,“神醫門的門主,卻連自己的咳嗽都治不好,傳出去,世人皆以為神醫門的醫術皆是浪得虛名。”

“哎……”楚燁聽她如此調侃,也只能輕輕地嘆息著。

“這會子卻變得這般嬌弱了?素日在我跟前放肆的是誰?”慕梓煙沒好氣地說道,而後掀開帷幔一角。

楚燁便自覺地背對著她,慕梓煙挑眉,見他倒是識趣,抬手便在他的後背輕輕地順著氣。

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地笑意,垂眸咳嗽著,直等到那咳嗽聲漸漸地少了,慕梓煙便收手,而後放下帷幔,轉身重新坐下。

楚燁透過帷幔看著她的神情,眉眼間皆是笑意,“煙兒何時下山?”

“明兒便回去。”慕梓煙已經來了半月了,自是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