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在此,而是在想著如何對付張潛。

見她入內,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地一笑,“如何了?”

“回殿下,都辦妥了。”慕梓煙如實回道。

“果然是斷案神手。”張潛在一旁揚聲讚歎道。

張宗此刻站著,直等到落座之後,他臉色依舊陰沉。

張潛知曉張宗的脾氣,怕是府衙之內的事情已經被他發現,張潛此刻也有些不安起來。

君千皓見張宗冷著一張臉,低聲問道,“張大人瞧著隱約有怒氣?”

“哼。”張宗隨即起身,似是忍無可忍,接著說道,“三殿下,這府尹太過於無能,說是棘手的案子,卻拿些陳年舊案,而且還是一些不足為道的案子來敷衍臣。”

“哦?”君千皓雙眸微挑,轉眸看著張潛,“張總督,你適才不是說甚是棘手嗎?”

“許是那府尹誤解了臣的意思。”張潛此刻越發地惱恨張宗,可是也肯定了一件事,這張宗絕對是個大公無私的,即便後面隨著三皇子離開,也定不會徇私。

慕梓煙看出了張潛的試探,卻也不多言,而是垂眸端起茶盞輕呷了一口。

張宗冷哼道,“當真如此,那這棘手的案子呢?”

“張大人莫要氣惱,本官這便派人去問。”張潛見張宗這般,隨即說道。

“總督大人,若是並無棘手的案子,難不成是總督大人在戲耍下官?”張宗直視著張潛,沉聲問道。

張潛面色一冷,低聲道,“本官自不會做出這等子事來。”

“如此便好。”張宗也不客氣,這心裡頭的鬱氣也算是消除了一半。

如今助興的歌舞自是舞不下去了,隨即便退了下去,一下子恢復了往常的寂靜,而君千皓再未開口。

過了半個時辰,便見下人來報,那府尹亦是親自負荊請罪,乃是他一時口誤,並無棘手的案子。

張潛正欲斥責,張宗卻搶先開口,硬是將那府尹訓斥的狗血淋頭,隨即便與慕梓煙一同前去府衙,將所有的卷宗都逐一地反查了個遍。

那府尹嚇得不敢出聲,而是垂眸跟在張宗的身後,提心吊膽了一夜。

直等到翌日天明,張宗才將羅列出來的案子放在公案上,盯著那府尹,“這是什麼?”

“回大人,這些案子已經結案了。”府尹抬眸看了一言如實回道。

“結案?”張宗冷哼道,“你倒是說說,這上面的物證可充足?”

“這……當時只有人證,至於那物證,人犯已經供認不諱,故而便定案了。”府尹暗暗叫苦,低聲回道。

“你說說看?”張宗看著慕梓煙說道。

“是,大人。”慕梓煙便將那案子重新拿了起來,而後看著府尹說道,“沒有物證怎能斷案?況且那人證所言也不盡屬實,裡頭疑點重重。”

“這?”府尹被問的啞口無言,也只能垂眸不語。

張宗便逐一地將有疑問的卷宗翻開,質問起來,直等到天黑,那府衙已經兩眼無光,腳步虛浮,直等到送走這兩尊大神,當下便暈倒在地,沒了氣。

慕梓煙轉眸看著張宗那一臉的暢快,淺笑道,“感覺如何?”

“甚好。”張宗笑吟吟地點頭。

慕梓煙接著說道,“這不過是開始。”

“那府尹斷案如此草率,也不知做了多少的虛假冤案,此事我定然要上報。”張宗憤憤道。

“這世上能有幾人不是屈服於權勢之下的?”慕梓煙看著他,“你也在所難免。”

“我明白,可是為官者當以民為重,即便能力有限,卻也不能罔顧人命。”張宗冷聲道。

慕梓煙微微點頭,“你可要想清楚了,這府尹乃是西運總督親自提拔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