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是暫時收著,日後也是要給靜丫頭的。”

“倒是這個理。”君玉菲附和道。

“即便要保管,如今也應當是由公主殿下保管不是?”崔侯夫人卻在此刻說出這句話來。

老夫人當下便黑了臉,而君玉菲卻露出一抹淡淡地笑意。

正在老夫人想著如何搪塞過去,從嬤嬤上前稟報,“老夫人,三小姐來了。”

慕梓煙昨兒個被打得不輕,加上心中鬱氣難平,昨兒個便病倒了,今早醒來,大有厭世的念頭,想著若是這樣活著,倒不如死了算了。

雙兒卻在此刻前來,“三小姐,崔侯夫人前去老夫人那處了。”

“去老夫人那處做什麼?”慕梓靜低聲問道。

“三小姐,您啊當真是被老夫人騙了。”雙兒連忙垂眸,“恕奴婢多嘴,三夫人是被休了的,她的嫁妝日後自是您的,如今這嫁妝落不在您的頭上,崔家自是來要回了。”

“什麼?”慕梓靜自是在意那嫁妝的,可是她卻一直對老夫人言聽計從,即便知曉那嫁妝被老夫人吞了,可是卻還是忍氣吞聲,可是到頭來,她得到了什麼?

突然心思一動,倒是有了主意,隨即掙扎著起身,“去將斗笠拿來,抬我去老夫人那處。”

她的東西,豈能便宜了老夫人跟四公主,故而就在雙方爭執不下的時候,慕梓靜頭戴斗笠便入了屋子,當我便跪在了崔侯夫人的跟前,“靜兒見過舅母。”

“靜丫頭,你這是怎麼了?”崔侯夫人見慕梓靜戴著斗笠,低聲問道。

“靜兒求舅母做主。”慕梓靜說著便將斗笠摘下,露出她那張鼻青臉腫的尊容來。

老夫人只聽昨兒個慕梓靜被四公主教訓了,如今一瞧,也是眉頭一蹙,這哪裡是在打慕梓靜,顯然是在打她的臉。

崔侯夫人看見慕梓靜此刻的模樣,倒吸了一口涼氣,驚訝道,“哎呀,靜丫頭你這是怎麼了?”

“舅母,靜兒沒了娘,昨兒個無緣無故地被公主殿下打成這番模樣,祖母與爹爹得知此事,也並未前來庇護一二,靜兒如此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慕梓靜仰頭哭泣道。

“這……”崔侯夫人抬眸看向老夫人,又看向面色坦然的四公主,她雙眸微斂,“靜丫頭,我今兒個前來是為了你母親的嫁妝,本想著你母親已非慕家的人,那之前的嫁妝按照律法自要歸還的,我亦是想著你母親生前最是疼愛你,如今見你如此,我又怎能忍心做出那等子沒臉沒皮的事兒來,索性,這嫁妝便由你來做主吧?”

崔侯夫人這話說的可謂是精彩,只差沒有指著老夫人的鼻子罵了,吞了人家的嫁妝,你還能心安理得地看著自己的孫女被旁人打成這番模樣,竟然無動於衷,當真是沒臉沒皮。

老夫人哪裡聽不出崔侯夫人的嘲諷,她難掩尷尬之色,而後看向慕梓靜,“靜丫頭,這事怪祖母,誰讓祖母人微言輕呢?”

這話自是將責任推到了四公主的身上,她有心那個心,可是誰讓慕梓靜的繼母是公主呢?

君玉菲瞧著老夫人這是想要拖她下水,她嘴角一勾,“本宮自是對於三小姐的嫁妝不甚關心,此事與本宮何干?”

君玉菲說罷轉身便華麗地離開了,只留下老夫人一人面對。

等四公主離開,老夫人便也沒了拘束,雙眸一冷,盯著崔侯夫人,“慕侯府的家事不勞崔侯夫人摻和。”

“我只是要回的被你休妻的我那妹妹的嫁妝,怎會是家事呢?”崔侯夫人如今可算是看清了老夫人的嘴臉,她垂眸看向慕梓靜,“靜丫頭,你母親的嫁妝你看著辦,倘若你要留著讓老夫人保管,那我自是不會多言半句,不過,日後你若是有個好歹,自是別怪罪到崔家來。”

慕梓靜見崔侯夫人如此說,沉吟了片刻,抬眸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