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梓菸嘴角一撇,接著說道,“比如說,這些年來,你為他做了多少事情,尤其是瞞著我的。”

“能有什麼?”軒轅燁嘆了口氣,“一件都要命了。”

慕梓煙輕笑道,“我可捨不得要你的命。”

軒轅燁點頭道,“那是自然。”

“平利侯老夫人倒是個信佛之人。”慕梓煙掃過四周說道。

“信佛的很多。”軒轅燁淡淡道,“人老了,便是如此。”

“那倒是。”慕梓煙認同地點頭,接著又說道,“不過很奇怪。”

“哪裡奇怪了?”軒轅燁見她如此說,湊上前去問道。

“你不覺得這房間裡頭有些奇怪之處?”慕梓煙仔細地想著,發覺了不妥之處。

“哪裡不妥?”軒轅燁也順著她的眸光看去。

過了一會,二人對視了一眼,當下便行至平利侯老夫人歇息的裡間,仔細地看了一眼,“的確有些古怪。”

“信佛之人,難道不是更相信真,自然如此,那這裡頭的陳設,自然都不會錯亂。”慕梓煙輕笑道,“這裡頭錯亂的是?”

“眼前的木魚。”軒轅燁走上前去,將那著的木魚拿了起來。

只是剛剛拿起,便瞧見眼前的牆壁突然緩緩地移動開來。

慕梓煙挑眉,“果然如此。”

“進去瞧瞧吧。”軒轅燁說著便牽著慕梓煙走了進去。

二人入了眼前的暗室,這並非密道,等進去之後,裡面的陳設顯然跟外頭是一模一樣的,唯一不同的是,這裡頭透著幾分地詭異。

而且很乾淨,似乎有人居住著。

慕梓煙沉吟了片刻,“看來這裡還住著人,而且是剛剛離開的。”

“從密道離開的?”軒轅燁轉眸看著她說道。

“那會是誰?”慕梓煙走上前去,觀察著四周。

“能夠知道這暗室的,想必是老夫人跟前的人。”軒轅燁淡淡道。

“我們先出去吧。”慕梓煙說罷,並未發現什麼,二人轉身離開了暗室。

並未在平利侯府久留,而是離開之後,去了一早準備的宅子,歇息了一晚。

“我看並不簡單。”慕梓煙靠在軒轅燁的懷裡說道。

“你是說……”軒轅燁盯著她說道,“那人是老夫人?”

“恩。”慕梓煙接著說道,“如今也只有平利侯老夫人知曉這幕後之人是誰。”

“煙兒,你說這背後之人乃是南宮家的人?”軒轅燁看著她問道。

“想來是。”慕梓煙嘆了口氣說道,“只是此人太狠,竟然不惜殺了南宮太老夫人。”

“我想,不止如此。”軒轅燁淡淡道,“此人應當並非是南宮家的人。”

“倘若不是,那便是想要覬覦南宮家秘密的人。”慕梓煙卻覺得是南宮家的可能性多一些,畢竟倘若是外人的話,是如何得知南宮家秘密的,還有千年之前,大邑國是如何被埋了的呢?

慕梓煙越發地覺得疑惑,還有前世的她到底將什麼東西留下了,最後死了,為何要遊蕩千年,而太外婆雖然是改了她命數之人,讓她重新回來,可是慕梓煙覺得,這裡頭似乎還有另一個人的推波助瀾。

這一切的一切,似乎有著太多的牽扯,明明已經找到了答案,可是還是一頭霧水。

二人便這樣存著疑惑,相擁而眠。

直等到第二日,隱一突然落下,“主子,那老漢跑了。”

“跑了?”慕梓煙冷笑了一聲,“跑了便跑了吧。”

“是屬下無用。”隱一低聲道。

“他倘若要走,你也攔不住。”慕梓煙淡淡地說道。

“是。”隱一垂眸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