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知道死在慈安殿中的女子,並非西太后,自己同七袂的關係,東太后一早便悄悄告知與他,只不過是瞞著西太后罷了。望著陌修逐漸遠去的背影,厲王爺原先垂下的兩手用力緊握,那雙邪肆的雙目,在男子轉身之際突然變得潮溼,他明知西太后是假,卻還是找了陌修幫忙……——3Q手打

他同母後的關係,厲王爺心中是清晰明瞭,東太后等了一輩子的人,如今……就當是遂了她的願,讓他們生死能相伴。

他知道,他一定要趁早下手,想起東太后的慘死,厲王爺頓覺胸口襲上陣陣窒悶,一路朝著宮外走去。

回到厲王府,颯爽的涼風傾數灌進來,他原先穩健的步子變得小心翼翼,推開殿門之後,迎面似有異樣傳來。厲王爺走進去,裡頭空無一人,他負手在身後,剛跨入內殿,便見一名男子佇立於堂中央,身姿挺拔地背對著自己。

他一襲黑色長衫,略顯落寞的身子在聽到動靜後轉了過去,厲王爺絲毫沒有感 意外,徑自在邊上坐下,“哥。”

七袂見他神色疲倦,便跟著坐下來,厲王爺雙手掩面,指縫間出來的聲音有些壓抑,“母后不在了。”

男子原先端著茶杯的手腕輕抖,有水漬傾斜出來,燙的虎口處微微發紅,“是麼。”

聽著他如此冷淡的開口,厲王爺鬆開手,精銳的眸子有此泛紅,直望向對面的男子,“哥,當日,死的是母后,你怎能這般平靜?”

七袂薄唇輕啟,抿上一口茶,卻覺苦澀至難以下嚥,“這是她一直想要的東西,”他話說完,便從袖中抽出樣東西放在厲王爺面前。明黃色的卷軸頓時顯出幾分耀眼,“如今得到手了,拿去吧。”

望著那份聖旨,厲王爺心頭似有千斤重,“你對母后,是怨恨的吧。”

七袂不說話,坐了片刻後站起來便要離開。厲王爺見狀忙起身,“哥,西太后那邊,你要當心著點,她話中的意思,是要我們兄弟相殘,有可能會對你不利。” ——3Q手打

“手足之間; 早就相殘了不是麼?”七祛轉過頭來,孤寂的眼中,有一種說不明的希翼,“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情願什麼都不要。”

厲王爺看著他走出寢殿,七袂雖然行事怪異,但對他卻是極好的,厲王爺曾經想過,兩宮太后從小將他送出宮去,無非便是為了有朝一日的事有突變。當日,抱走的不是七袂,那就是自己。他能理解,哥哥對於常人間的親情定是十分嚮往的,兄弟三人,可在孤夜孑的眼中,七袂卻成了他的肉中之刺,朝野外的邪教之人。

看著他走出一步,厲王爺細想片刻後,還是追出去,“哥,近段日子不要輕舉妄動,皇帝正四處派人找尋你的下落。”

七袂頭也不回,雲淡風輕說道,“東西既然已經到手,我只想帶著她離開。”

厲王爺來到男子身側,“你說的是,皇后?”最後那二字,他說的極為小心,七祛聽聞後轉過頭來,一字一語說道,“她不是皇后,我帶她離開之後,就不會再回來。”

“哥,”厲王爺突然擋在他身前,“她不會同你一起走的,要不然,當初也不會回來了。”

“她只是忘記了一些事而已,”七袂依舊堅持,目光篤定,“我答應過她,去到哪都會帶著她。”

男子話一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厲王爺望著他隱出去的背影,神色逐漸黯淡下去。

景夜宮。

施婕妤早已將宮人盡數遣退,她坐立不安,臉上更是掛滿焦慮。殿門外忽的傳來一道細微的動靜,女子豎起雙耳,一邊上前將門開啟。——3Q手打

“白月見過皇尊。”

七袂走進殿中,狹長的雙目落在她臉上,“索伊人呢?”

“回皇尊,屬下同幾位門主已經商議,今夜便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