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道,“不知張大人可查出什麼來?”

雷逸辰坐在一旁卻有些無所適從起來,看著眼前這群人甚是相熟,而他像是局外人一般,他從前也未發現自己是這般的格格不入,如今反倒覺得在危難之際,能有這樣一群知己相陪,自是不錯。

“做的太乾淨。”張宗嘆了口氣說道。

呂娘子端著茶點前來,待放下之後,低聲說道,“我這處檢查了所有的屍體,皆是一刀致命,手法極快,根本無反抗之力。”

慕梓煙看著他們,而後說道,“不過他們還是留下了痕跡。”

“痕跡?”此刻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慕梓煙的身上。

慕梓煙低聲道,“呂姐姐,你有沒有發現他們死的時辰有偏差。”

“根據屍溫與僵硬的程度,還有屍斑判斷,他們的確是昨夜被殺死。”呂娘子看著慕梓煙說道。

“你再仔細想想。”慕梓煙看著呂娘子說道。

呂娘子看著慕梓煙,“我仔細地檢查了十遍,並未偏差。”

“那好。”慕梓煙起身,抬步出了屋子,在院子裡頭回來,腳下自是踩著雪,青石地板上自是印上了腳印,她看著呂娘子,“如此呢?”

“怪不得呢。”呂娘子恍然大悟,騰地起身,“原來如此,我怎得沒有想到。”

“呂姐姐,究竟如何?”蘇沁柔看著呂娘子的神情,不解地問道。

“妹妹啊,你怎得發現的?”呂娘子上前激動地問道,這下讓張宗也跟著咋舌,還從未見過呂娘子這般激動過。

慕梓煙低聲道,“是雷世子給了我提示。”

“我?”雷逸辰抬眸看向慕梓煙,雙眸閃過一抹疑惑。

“恩。”慕梓煙點頭應道,“雷世子可是在院子裡頭跪了一整日。”

“是了。”呂娘子接著說道,“那他們並非是昨夜被殺死的,而是要提早兩個時辰。”

“不錯。”慕梓煙低聲道,“昨夜並未落雪,若那些兇手埋伏在暗中,腳底的必定會留下雪印,當闖入屋內的時候,自會留下腳印,可是整座雷侯府內,並未見到兇手的腳印,只能說明他們乃是在太陽落山之前動手,那個時候,他們即便腳底有雪,踩在地上也不會留下太深的腳印。”

“若真如此,那他們豈不是在白天殺的人,可是那個時候雷侯府的人可都未歇下,怎得連一絲地響動都沒有?”呂娘子不解地問道。

“這便是問題所在,這世上能有幾人的武功能被殺人於無形的?”慕梓煙低聲說道,“除非他們一早便對雷侯府的人動了手腳,讓他們無法動彈,而後蜂擁而上,在他們毫無反抗之力的情況下一刀殺死。”

“可是我檢查過,屍體內並無中毒的殘渣。”呂娘子繼續說道。

“有一種毒藥是散發在空氣之中,能夠導致人暫時地昏迷。”慕梓煙看著呂娘子說道,“而且不容易吸入鼻腔之中留下痕跡。”

“迷煙?”呂娘子看著慕梓煙問道。

“恩。”慕梓煙點頭應道,“不過是特殊的迷煙。”

“若真的如此,那也不可能全部中了迷煙,畢竟房門都是大開的。”呂娘子繼續說道。

此刻,慕梓煙跟呂娘子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分析,一旁的人卻都聽得目瞪口呆。

張宗的臉色從最開的凝重變成了待了幾分地喜悅,畢竟如今毫無頭緒的案件有了一絲的線索,那麼便有跡可循了。

“他們用過的井水可查過了?”慕梓煙看著呂娘子問道。

“井水?”張宗看著慕梓煙,“如今這個天氣,用的都是雪水,即便是井水,如今也都結冰了。”

慕梓煙轉眸看向雷逸辰,“雷世子,我記得雷侯府之所以將侯府建在那處,是因著那處有一眼泉水,甚是清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