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阻擋了。”

朱慈炤眉頭一皺,腹誹道:你保護不了我娘,任人禍害她,也不羞愧,還想接著禍害我姨娘。

高時明繼續說道:“宮中隱隱傳出風聲,說是嘉定伯有意向皇爺表奏,請求冊封田都督為伯爵,並且可以承襲兩代。”

朱慈炤聞言,不禁感嘆:這個京城裡臥虎藏龍,高人很多啊。

我那小姨娘都能準確地預判了敵人會以伯爵誘惑田弘遇,眼光當真毒辣。

這年頭,誰都不可小瞧啊。

朱慈炤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了,於是關心起了毛承鬥:“先生,毛承鬥最近如何了?”

高時明搖了搖頭:“按著殿下的囑託,我與紹呂跟毛承鬥暗中接觸了幾次。

但是他並不信任我們。

而且我們並沒有打著殿下的名義,所以毛承鬥暗示,不見到我們背後的人,是不會跟我們談合作的。”

“然後呢,若我出面,他就肯談?”

高時明點點頭:“就算跟您見了面,他也只是肯談一談。願不願為您效力,還是兩說。”

說罷,高時明又補充了一句:“毛承斗的心,真的是被傷透了。”

朱慈炤點點頭:“父皇真是造孽,當初為何要默許遼東那幫混蛋對毛文龍動手。

看他執政真費勁。

不過既然毛承鬥沒有隱居,而是來國子監讀書,說明他還沒有徹底死心。

找找時機吧,我親自去見他。

但是最近這段時間不行,我都快自身難保了。”

高時明又問道:“殿下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朱慈炤冷笑道:“是時候給吳昌時點顏色看看了,我要讓他知道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任憑他手眼通天,敢動我的女人,不死也得給我掉層皮。”

高時明聞言一驚:你的女人?田姑娘?這也太嚇人了吧。

朱慈炤無所謂,就是這麼故意說給高時明聽的。也算是小小試探,如果他敢洩密,那正好及時消除隱患。

免得將來到了更關鍵的時刻,突然遭遇背刺。

做事要慎密,講完了正事,朱慈炤便開始在高時明的指導下練字。

這樣就算將來有人盤查,也都可以對得上。

寫完字,高時明即將告辭離去之時,朱慈炤突然又將其叫住:“高先生,宮裡第一個提出讓我姨娘參選九嬪的叫什麼來著?”

高時明回道:“是司禮監秉筆太監杜勳第一個提出,王裕民第一個對外聯絡。”

“請先生託可靠的人替我給杜勳帶句話。要保密,不要讓別人知道。”

“什麼話?”

“牆裡鞦韆牆外道。”

“啊?”

高時明直接就懵在了原地,命人暗中給司禮監秉筆太監杜勳傳一句蘇東坡的詞,漢王殿下可真夠浪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