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銘,你很不錯!”

頭曼單于讚賞地點了點頭。

“本單于也不會虧待你。從今天起,你就是本單于的貴客!來人,賜酒!”

立刻有侍女端上盛滿馬奶酒的金碗,谷銘接過酒碗,一飲而盡。

豪邁的氣度絲毫不遜於匈奴勇士。

頭曼單于見狀,更是欣喜,他大手一揮,說道:“今晚,我們不醉不歸!”

酒過三巡,頭曼單于藉著酒勁,對谷銘說道。

“谷銘,你既然如此有本事,不如留在匈奴,輔佐本單于,如何?本單于保證,給你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谷銘心中冷笑,這頭曼單于果然不安好心,想把他留在匈奴,無非是想利用他的才能,為他攻打雁門關出謀劃策。

他故作沉吟,說道。

谷銘眼皮耷拉著,假裝醉意朦朧,含糊不清地推辭道。

“單于抬愛,銘……銘感激不盡。只是……只是銘家鄉尚有老母,未盡孝道,實…實難從命啊。”

他裝作搖搖欲墜,險些一頭栽倒在案几上。

頭曼單于濃眉一皺,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但轉瞬即逝。

畢竟當著眾將的面,不好強留一個“孝子”。

他哈哈一笑,豪邁地說道:“既然如此,本單于也不勉強你。不過,你這次出使匈奴,也該帶些禮物回去孝敬老母吧?”

谷銘心中暗喜,這正是他想要的。他連忙“清醒”了幾分,作揖稱謝。

“謝單于隆恩!”

頭曼單于大手一揮,當即下令賞賜谷銘黃金百兩,錦緞十匹,以及各種匈奴珍奇異寶,堆得像小山一樣。

谷銘表面誠惶誠恐地謝恩,心裡卻盤算著如何利用這些賞賜。

酒宴結束後,谷銘被安排在一處舒適的帳篷內休息。

說是休息,不如說是軟禁。帳篷外,匈奴士兵來回巡邏,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沒過多久,巴圖爾被帶到了谷銘的帳篷。

他一進門便“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朝著谷銘磕頭謝恩。

“恩人!大恩大德,巴圖爾沒齒難忘!”

谷銘連忙將他扶起,故作關切地問道。

“不必多禮,你我萍水相逢,何來恩情之說?”

巴圖爾一臉感激,眼中甚至泛著淚光。

“恩人有所不知,若非您今日出手相救,巴圖爾這條命早就沒了!單于他……他喜怒無常,我……”

巴圖爾吞吞吐吐,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谷銘給他倒了一杯馬奶酒,溫和地說道。

“但說無妨,銘洗耳恭聽。”

巴圖爾接過酒碗,一飲而盡,像是鼓足了勇氣,這才說道。

“恩人,我之前曾勸諫單于不要攻打雁門關,說此舉勞民傷財,得不償失。結果……結果惹怒了單于,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