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隔離區籠罩在一片緊張的氛圍中。

“大人,今晚風聲鶴唳,怕是那鼠輩不敢露頭了。”

一名侍衛低聲說道,撥出的白氣在寒冷的夜空中迅速消散。

谷銘停下腳步,目光銳利地掃過周圍.

“越是平靜,越要警惕。這幕後之人心思縝密,絕不會輕易放棄。”

他走到一口水井旁,用手輕輕拂過井沿,指尖沾染上一層薄薄的灰塵。

這口井已經被封鎖,井口用厚重的木板蓋住.

上面還壓著幾塊大石頭。

“加強巡邏,尤其是水源附近,絕不能再出任何差池。”

谷銘語氣堅定,不容置疑。

“是!”

侍衛們齊聲應道,聲音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響亮。

谷銘正在巡邏,突然聽到一陣低沉的咳嗽聲。

谷銘心中警鈴大作,這間茅草屋早已被廢棄,為何會有人藏身其中?

他示意身後的兩名侍衛放輕腳步,慢慢靠近茅草屋。

“大人,這屋子恐怕有問題。”

其中一名侍衛壓低聲音說道。

谷銘微微頷首,以眼神示意侍衛小心戒備。

“你去帶幾個人過來,其餘人跟我一起進去。”

侍衛領命而去,谷銘則抽出腰間的佩刀,俯身靠近茅草屋的破舊木門。

他輕輕推了推,木門發出“吱呀”一聲,露出一條縫隙。

“大人,小心!”另一名侍衛低聲提醒道。

谷銘深吸一口氣,猛地一腳踹開木門。

他的臉色蒼白,嘴唇乾裂,看起來十分虛弱。

“你是什麼人?”

谷銘厲聲問道。

男子抬起頭,驚恐地看著谷銘,顫抖著說道:

“大人,小的只是個普通的災民……”

“普通的災民?”

谷銘冷笑一聲.

“大半夜的不睡覺,躲在這裡鬼鬼祟祟做什麼?”

男子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谷銘注意到,他的手上沾染著一些黑色的粉末。

與之前在水井旁發現的粉末十分相似。

“這是什麼?”

谷銘一把抓住男子的手,厲聲問道。

男子嚇得臉色慘白,拼命掙扎.

“大...大人,這...這只是普通的泥土……”

“泥土?”

谷銘冷笑一聲,語氣中充滿了不屑。

“這大半夜的,你不在隔離區待著,跑到這荒廢的茅草屋裡來挖泥土?你當本官是傻子嗎?”

男子嚇得渾身顫抖,汗如雨下。

“大人饒命,小的...小的真的只是路過……”

谷銘一把抓住男子的手,用力掰開,仔細觀察著那些黑色粉末。

“路過?路過手上怎麼會有這種東西?這分明就是從水井裡提取的毒藥殘渣!”

男子臉色慘白,嘴唇顫抖,卻依然嘴硬。

“不...不是,大人,小的真的不知道這是什麼……”

“不知道?”

谷銘語氣冰冷。

事到如今,你還敢狡辯!說,是誰指使你投毒的?”

“看來,你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大人饒命!小人冤枉啊!”

男子跪倒在地,瑟瑟發抖,黑色的粉末從他手中灑落。

沾染在他粗糙的麻衣上,如同點點墨漬。

谷銘蹲下身,直視著男子的眼睛,

“冤枉?你手上沾染的黑色粉末與水井中的毒藥成分相同,大半夜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