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大臣對谷銘的封賞表示不滿,認為他資歷尚淺,不配得到如此殊榮。

“陛下,臣以為,谷將軍雖有功勞,司空乃是三公,如此封賞,未免太過厚重。”

“是啊,陛下,谷將軍年輕氣盛,恐難以勝任司空之職。”

谷銘心中冷笑,一個個記住這些老傢伙。

扶蘇擺了擺手,示意眾人安靜下來,然後看著谷銘,說道:“谷將軍,你可有話要說?”

谷銘朗聲說道:“可司空之職非我大秦所立,乃是周之官職啊!”

扶蘇聽聞此言,哈哈大笑。

“愛卿所言甚是!朕豈會不知?然我大秦自商鞅變法以來,官制沿襲周朝,如今沿用周朝官職又有何不可?況且,谷將軍平定叛亂,功勳卓著,朕心甚慰。司空一職,主管水利、營建等事,與將軍之才甚為匹配。”

谷銘心中暗道,原來如此,看來扶蘇是早有準備。

扶蘇沉吟片刻,說道。

“谷愛卿,朕本欲封你為司農,掌管農業。然你獻上的水車、曲轅犁,又屬司空職責。朕思慮再三,便想起周朝官職,司空總領農田水利和工程建設。今日,朕便把司農與司空併為一職,授予愛卿,不知愛卿意下如何?”

谷銘上前一步。

“臣謝陛下隆恩!臣定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扶蘇滿意地點了點頭,又說道。

“朕聽聞,將軍臨行前曾說過,再回咸陽,便與朕說……治天下的法子。不知將軍如今可有良策?”

谷銘心中一凜,這才是扶蘇真正的目的!

他沉吟片刻,說道:“陛下,治國之道,在於……”

目光掃過朝堂上的文武百官。

緩緩說道:“陛下,治國之道,在於‘民’。民為水,君為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這句老生常談的話,從谷銘口中說出,讓朝堂上鴉雀無聲。

“如今我大秦,連年征戰,民生凋敝,百姓苦不堪言。若想長治久安,必先休養生息,輕徭薄賦,與民休息。”

“輕徭薄賦?說的輕巧!”

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臣站了出來,語氣尖銳。

“我大秦百萬雄師,糧餉從何而來?軍備從何而來?若不加稅賦,如何支撐?”

谷銘不慌不忙,反問道。

“敢問老大人,國庫充盈,是為君,還是為民?”

老臣一時語塞,支支吾吾道。

“自…自然是為君,為…為我大秦江山社稷!”

谷銘輕笑一聲。

“江山社稷,由誰組成?還不是黎民百姓!百姓富足,則國庫充盈;百姓安居,則國家安定。老大人,本末倒置了啊!”

這番話,如同一記重錘,敲擊在眾人心頭。

不少官員開始竊竊私語,看向谷銘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敬佩。

“這位谷將軍,年紀輕輕,卻有如此見識,真是後生可畏啊!”

“是啊,這番話,句句在理,我等不如也!”

“俺就知道,這小子不簡單!當初在戰場上,就看出他有勇有謀,如今看來,這治國的本事,也不差!”

“是啊,這小子,比朝中那些只會誇誇其談的文官強多了!”

“谷將軍這番話,怕是要得罪不少人啊!”

……

谷銘繼續說道:“臣以為,當務之急,是減輕農民賦稅,鼓勵農業生產,興修水利,發展商業。如此一來,百姓收入增加,國庫自然充盈。同時,也要加強邊防,精簡軍隊,裁撤冗員,減少不必要的開支。”

“荒謬!”另一個官員跳了出來,“精簡軍隊?如今匈奴虎視眈眈,若精簡軍隊,豈不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