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麻桿還有小米之間可謂是真正的青梅竹馬,沒想到失散多年居然今天能在北京再聚頭,我們幾人大笑著擁抱在一起,很多童年時的美好回憶又襲上心頭。

“小米,你這些年去了哪裡,過得怎麼樣?”我開口問到。

小米聽到我的發問,沉默了半晌,我看出了她臉上的落寞的表情,想必她這些年應該也過得不如意吧!

“我的情況你們也都知道,我從小是被養父母從福利院裡抱回來的,讀完小學,我養父因為工作調動去了浙江台州,我跟著他們就去了台州。”小米低著頭述說著她當年不辭而別的原因。

“你們現在都混得不錯了吧,我上次看到麻桿西裝革履的,像個大老闆似的。”小米笑著說到。

“我們都還好,以後你也會好起來的。”我開口說到。

“小米,楊風現在可是我的老闆,我可是緊抱他的大腿的,哈哈哈!”麻桿開著玩笑。

“咱們都是一家人,有我們的就有你的。”我對著小米說到。

“別光站著呀,你們都坐,嚐嚐我的手藝。”小米招呼著我們坐下,就要上爐子給我們整點烤串上來,她這個小攤剛開張,只有零零散散幾個食客。

小米在爐子前忙活了起來,我看見她的側臉在爐火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的紅,她小的時候就是個粉雕玉琢的美人坯子,長大了更是明豔動人,我沒想到她居然擺攤賣起了烤串。

“楊風,你小子當年就對小米有意思吧?”麻桿喝了一口啤酒,對著我問到。

實話實說,小米在我心裡一直有一個位置,我當年確實對她有種難言的情愫,我也說不清到底是什麼,可今天再次見到她,我心裡真的有些悸動。

不一會,一大把熱騰騰、香噴噴的羊肉串便端上了桌,“你們先吃著喝著,我再給你們整點下酒菜。”

“哎,小米,夠啦,你也一起吃吧。”

小米又給我們烤了不少的串端了上來,然後坐下來陪著我們。

“小米,你這手藝在哪學的,還真不賴呢!味道簡直好極了。”我嚐了幾個烤串,味道確實驚豔到了我。

“咳,我當年去了浙江,後來我那個養父母又添了一個弟弟,對我就不太好了,我從家裡就跑了出來,這麼多年也算走南闖北,我去過內蒙,也到過新疆,就學了這麼一門手藝了。”小米端起一杯啤酒一飲而盡,然後輕描淡寫的說出了上面這番話。

雖然她說這話時的表情顯得很是輕鬆,可我聽了心裡很不是滋味,她一個十來歲的小丫頭獨自一人離家出走,流落在外,經歷了多少的苦難折磨,只有她自己知道。

“媽的,我就知道你那對養父母不是啥好玩意兒,平時戴著個厚眼鏡片,看起來人模狗樣的,實際就是一對衣冠禽獸。”麻桿這時憤恨的罵了起來。

小米的身世我們從小就都知道,我們也從小就知道她的養父母對她並不好,小米小時候身上就經常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尤其她的那個養母,為人尖酸刻薄,跟衚衕裡幾乎每家都吵過架,我們那群小孩都把小米的養母叫做“母夜叉”。

“小米,以後我們這兩個哥哥不會再讓你受人欺負了。”麻桿開口說到。

“說說你們吧,這麼些年都是怎麼過的?”小米笑著對我跟麻桿問到。

“一言難盡。”我只回覆了她這四個字。

“去他媽的昨天,來,乾杯!”麻桿舉起酒杯高聲說到。

我們三個人就這樣喝完了一箱啤酒,小米已經顯出了醉態,一個人趴在桌子上大哭了起來。

小米年紀略小於我跟麻桿,她才二十出頭,可我從她的眼睛裡看出了她已經是飽經世事滄桑。

“走,咱們去壓馬路,逛大街去!”麻桿這會興致大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