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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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只恨搖頭搖晚了。
“別怕,不疼的,我就壓下你的舌根,檢查……哎,和你說不清楚,相信我好麼?張嘴……”沉璧湊近了,趁其不備直撲上去。
出於本能,慕容軒敏捷側身,等意識到情況不妙時,身後傳來的悶響差點讓他反抽自己一耳光。
沉璧空跌一跤,不及呼痛,人已滑下屋脊,光滑的瓦面毫無阻力,等她驚恐的發現自己距離屋簷越來越近,亂揮的胳膊只攬到幾把空氣。轉眼只聞“咔嚓”一聲,最邊沿的琉璃瓦被她蹬掉一塊,深藍天幕在視線裡忽的拉遠,說時遲那時快,尖叫還未逸出,她的臉旁便掠過一股氣流,隨即腰間一緊,下墜的重力驟然消失,身體被騰空帶到數丈之外,幾番起落,燈火通明的樓宇已被遠遠拋開。耳邊風聲呼呼作響,懷抱她的男子足尖輕點,寬幅衣袖迎風飄揚,如同大鳥的羽翼,滑翔過沉沉夜色。
在告別還在暈頭轉向的沉璧時,慕容軒不忘抽走她緊攥於手的紙包——是時候該治好嗓子了。
或是巧合,這一晚,木木紅茶坊的主客房和鐵匠鋪的燈火都沒熄過。沉璧彷彿又回到OL年代,難得勤奮的趴在桌前趕方案,所幸敲慣鍵盤的爪子還能寫出一手漂亮的小楷,只是繁文筆畫多了點,而且當她停筆思索時,往往會惡習不改的啃自制的炭筆頭,等察覺出味道不對,大口吐出的碳水化合物更是毫無懸念的成了刺激神經的最佳興奮劑。如此往復,作業效率便得以空前提高。
一牆之隔,韓青墨沒事人一樣閉目調息。程懷瑜則顯得百無聊賴,不大的屋子被他踱了個遍,作為獲勝方,他很憋屈的沒有半點成就感,甚至連解氣都談不上,平白多了幾分煩躁倒是真的。
“我說……”他清清嗓子,試圖引起對方注意:“才下過雨的,怎麼還悶熱得厲害。”
韓青墨動了動睫毛,算是回答。
“內家功夫講究心靜,青墨,你既然聽得見我說話,就別裝模作樣了,喝杯茶聊聊。”
“聊什麼?”韓青墨氣沉丹田,緩緩吐納,仍不睜眼。
“你是不是都知道?”
“嗯?”星眸睜開一線,不置可否。
程懷瑜沒來由的一陣心虛,正要接話,窗外忽然響起輕微的撲稜聲,緊接著,一隻灰白鴿子掙扎著跳上窗欞,看樣子似被別的猛禽追獵過,鴿子渾身羽毛凌亂不堪,脖頸處還留有血痕。程懷瑜快步上前,從它的左腿解下一根小棍,三兩下剝去外皮,取出薄薄的一張紙條展開。
蹙眉看了片刻,他的神色漸漸明快起來。
“江南織造拜帖示好,這一出可算棄暗投明?”
“懷瑜,”沉默良久的韓青墨忽然出聲:“你……很在乎這些嗎?”
“在乎?”程懷瑜就像聽到一個很新鮮的詞,稍作停頓,笑意淡淡褪去:“我沒想過,但是,還能有別的選擇嗎?”
“如果能夠……”韓青墨遲疑了一下:“你也許會活得更像自己。”
“也許吧。”程懷瑜玩弄著紙條,折上又開啟,重複很多遍後,用低得聽不見的聲音說:“可是,我都快忘了自己應該是什麼樣子。”
韓青墨眸中流過栩栩複雜的神色,未盡的言語終化作一聲輕嘆。
沉夜,寂涼。
“他們來江南果然不是為了談生意。”
鐵爐裡的餘燼半明半滅,老人燃起一支燭火,將肩頭正在理毛的小鷹放回木架,給它加了些吃食,這才回轉身來坐下。
“看來我的推測沒錯,程家打著生意人的幌子,北上南下,不過是掩人耳目的招兵買馬。高元昊不可能不知道,沒準還是他的授意,段氏一族功高蓋主,難逃良兔藏走狗烹的老路。問題就在程懷瑜,他到底是不是元帝之子。”
慕容軒側臥虎皮軟榻,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