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千回到了校園後,第一時間提著行李包,走進了宿舍樓。

吱呀!

猛的推開宿舍的門,便看見了散落在一地的零食袋。

“這麼亂!”

鄭千感嘆了一聲。

然後便目不斜視的,走到了屬於他的床榻邊:“我說你們幾個日子過的不賴啊?這麼多零食,是不是有人請客啊?”

說完,鄭千十分奇怪的,看向另外幾張床榻上的室友,此時正值午休,但屋裡只有葉飛雪和鄧新一在床榻上,一邊玩著手機,一邊吃著零食。

“咦?老千,是你回來了啊?”半躺的葉飛雪從床上坐起來道。

鄭千聽見這聲音,不禁先是嚇了一跳,然後又隨即想起這是葉飛雪那小子的偽聲。

“嗯,小雪你前段時間為啥消失了那麼久?”鄭千一邊整理著行李帶過來的衣物,一邊好奇道。

葉飛雪不想解釋,故而轉移話題:“我還沒有問你呢!”

鄭千笑了笑:“害,別提了,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家庭矛盾,嘿嘿!”

“哦?”

葉飛雪聽見是別人的家事,便停止了打探的想法。

“小雪,你能不能別用這個嬌滴滴的聲音講話,你知不知道這個聲音很想讓人那個……什麼你……”鄭千忽然眉頭微皺,臉色奇怪道。

說話間,還朝著葉飛雪走去。

葉飛雪有點不好意思的拿被窩矇住腦袋:“我喜歡,你管得著,難道這個聲音不好聽嗎?”

鄭千一聽,心想那好吧,聲音的主人都不在乎,他操心個毛線。

只要葉飛雪自己不怕別人聽見,在外面亂嚼舌頭根就好。

要是讓其他宿舍的人聽見,還以為他們宿舍住進來一位女生,那不得嫉妒死。

鄭千收拾好了床鋪:“許傑和老高他們呢?怎麼沒看見他倆?”

正入迷的盯著手機螢幕的鄧新一,頭都不想抬一下道:“打球去了!”

隨著鄭千往床榻上一躺,寢室裡再次陷入沉靜。

不一會兒屋子裡傳來了斷斷續續,若有若無的鼾聲。

濱海市,東郊區。

土黃色的樓房外觀,手指一摳就能掉一大塊的牆皮,這裡是整個濱海市最廉價的樓盤。

來到這裡居住的多是外地來這座城市打工的外來人員,其中也包含不少經濟條件不好的窮困住戶。

咚咚咚!

一雙滿是灰塵的黑皮鞋踩過了樓梯的階梯,然後突兀的敲門聲在空曠的樓道里響起。

“誰啊?來了,來了!”

“敲那麼大聲,幹嘛呀!”

屋子裡傳來了一位中年婦女的聲音。

聽著急促的敲門聲,婦女本想立即開啟房門,但猶豫了一下,還是趴到了生鏽的防盜門上,透過貓眼向外瞅了瞅。

婦女猛然一驚,然後帶著喜悅但又糾結的忐忑心情,在猶豫片刻後,開啟了防盜門。

男人見到防盜門被開啟,然後像是經常回家的人一樣,進屋之前還把皮鞋脫在了鞋架上。

這個男人大概四十多歲了,頭髮凌亂,眼神裡透露出一種頹廢的氣息。

雖然他進客廳的動作看似行雲流水,但是這個家,他大概有快一年半的時間沒有回來了。

“飛雪和萌萌呢?”男人往沙發上一坐,隨即伸了個懶腰,開口道。

中年婦女倒了一杯熱騰騰的茶水,放到了三米長的茶几上。

男人對著茶杯口吹了吹氣,隨後喝了幾口溫熱的茶水,頹廢的面容才有了幾分神采。

“孩子他爸,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都上學去了……”中年婦女坐到了另一張沙發上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