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節課終於結束了。

葉飛雪回去的時候,看見路上的垃圾桶,便用力一擲,把水杯給投擲了進去。

看來以後還是不要隨意的在校園穿上女裝了,這個想法在葉飛雪腦子裡飄過。

濱海市。

第三濱海醫院。

一間白色為基調佈置的病房內。

“醫生,咳咳……我這病情好了沒有,這也好幾天過去了,打點點滴應該……咳咳……”

一位身穿白色與藍色條紋交織的病號服的中年婦人,躺在一張病床上,咳嗽個不停,似乎要把肺都要咳出來。

“醫生,我這老姐妹這病到底怎麼樣了啊?”一旁的老阿姨用同樣擔憂的語氣附和道。

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拿著一張資料夾不知道在寫一些什麼,聽見問話,慢慢停下手裡正在書寫的圓珠筆,緩緩的抬頭:“她這病挺嚴重的!雖然不是糖尿病晚期,但是如果不進行透析治療的話,不久後就算是轉到大醫院也治不了,只能等死!”

兩位中年婦人聽到醫生的話,臉色都瞬間變的難看。

床上的婦人陷入了沉默。

“醫生你的意思是,必須長期住院?”站在床邊的婦人開口打破沉靜道。

醫生點了點頭,然後伸出一根食指還將耳朵上掛著的眼鏡往上挑了挑。

床上的中年女人忽然大聲道:“醫生,你先出去忙你的吧!我下午就辦理出院手續!”

醫生見狀,也不再言語上進行開解和挽留。

“要不是還是聽醫生的吧……”

醫生走後,站在床邊的婦人坐下道。

“你就不該把我送來醫院,我索性死了就死了,飛雪和萌萌他們,就沒有了我這個累贅!”中年婦女語氣沉重道。

她本來家裡就不剩下多少資金了,還得了嚴重的糖尿病,使她無法幹勞累的體力活。

為了還在上學的兒子和女兒有個著落,避免哪天她徹底撒手人寰,大前年還特意買了疾病身故有關的保險。

要是哪天她不在了,那倆孩子還能得到一筆賠償,不至於還沒畢業就陷入困境。

“哎!”

聽到床上的中年女人都這樣說了,陪護的女人也不好再說什麼。

不過讓倆人沒有想到的是,還沒有到辦理出院手續的時間裡,醫護人員看著繳費清單,幾番催促病人繳費無果後,只得撥打了以前存有病人記錄的檔案裡的家屬電話。

濱海大學。

葉飛雪正在學校附近的一家餐廳裡,享用著以前不敢經常吃的美食。

燒烤,冷盤,香鍋,再配上啤酒真是美滋滋。

剛吃了幾口,這個時候,她來了電話。

看見是不熟悉的座機號碼,葉飛雪帶著好奇心,一邊嚼著食物,一邊接通了電話。

“喂?哪位?”

葉飛雪率先開口道。

“你是劉豔的家屬嗎?”醫護人員在電話那頭道。

葉飛雪聽見對方這麼一問,立馬心頭湧來一種不妙的感覺。

“是的!我是,請問是不是我家裡出了什麼事情?”葉飛雪連忙道。

“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你母親病重需要住院,但是她已經拖欠了六千多塊錢的費用沒有繳清,如果想要繼續進行住院治療,那你最好來一趟!”

電話那頭的醫護人員,耐心的解釋了打來電話的緣由。

葉飛雪聽見母親病重不禁語氣變的急切起來,連忙道:“好的,我馬上過去,你們是哪家醫院?”

……

最後結束通話了電話,桌上還剩下剛上不久,沒有吃完的菜,葉飛雪直接打車走了。

等到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