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高中那會兒,甘湉和苗伊嫻那是鐵打的好閨蜜。

她們倆經常一塊兒寫作業,還時不時賴在同一張床上,相擁著睡個午覺——

彷彿整個世界就剩下了她們倆。

可每當身邊多了那麼個人,甘湉就像被貓撓了心似的。

她翻來覆去地睡不著,總覺得哪兒不對勁。

結果,午睡泡湯了,兩人倒是越聊越起勁,把個午覺聊成了下午茶。

說起來,現在甘湉和苗伊嫻的聯絡可不如從前那麼緊密了。

偶爾刷個朋友圈,才能知道苗伊嫻的近況。

這不,前幾天苗伊嫻發了條動態,照片裡她和室友穿著短袖,在寢室裡啃冰棒。

她還配文:“暖氣一開,爽到飛起!”

甘湉一看,心裡那個癢啊,趕緊給她發了條訊息——

“最近咋樣啊,小日子過得滋潤不?”

苗伊嫻那叫一個秒回:“好著呢,滋潤得很!”

甘湉接著問:“寒假啥時候放啊?”

苗伊嫻回:“月中吧,考完試就撤,你們呢?”

甘湉答:“咱倆一樣,同步放假。”

苗伊嫻興奮地喊:“等我啊,寒假一到,我立馬殺回來,咱們好好聚聚!”

甘湉樂呵呵地回:“行啊,等你哦!”

苗伊嫻又矯情上了:“嗚嗚,我想你了。”

甘湉心裡也暖洋洋的:“我也想你了。”

這一來一回的,兩人天南地北地侃大山,愣是聊了好幾個小時。

甘湉突然發現,她和苗伊嫻之間的友情,壓根兒不需要天天黏在一起刻意維持。

她們就是那種,即使久不聯絡,但只要一想到對方,心裡就暖洋洋的,毫無拘束,毫無尷尬。

苗伊嫻現在在北方過得還不錯,但她偶爾也會琢磨——

要是當初選個離家近點的學校,身邊認識的人或許會更多些。

說不定,還能時不時偶遇于飛呢。

說起于飛,苗伊嫻自然要問上兩句。

甘湉一聽,把自己知道的都一股腦兒告訴了苗伊嫻。

原來於飛現在在醫學院深造呢,成績好得讓人眼紅。

臨床醫學嘛,跟普通專業不一樣,得讀五年。

醫學院的孩子們,那可不是蓋的,學業壓力大,還得能吃苦。

甘湉和于飛交集不多,但祝燁琳和他挺熟,甘湉就從祝燁琳那兒聽來不少於飛的事兒。

平時啊,祝燁琳這傢伙還是老愛拽著于飛一起去球場上揮灑汗水。

倆人現在的關係,嘿,比高中那會兒鐵多了,就像是穿一條褲子的兄弟。

于飛這傢伙,那顏值絕對是行走的美學教科書,身邊圍繞的女孩子多得能繞操場幾圈。

但他呢,就跟個木頭似的,完全沒那心思。

有次,祝燁琳跟甘湉閒聊,順口一提,說于飛的老爸已經駕鶴西去了。

這話一出,甘湉簡直是驚掉了下巴。

要知道,于飛的老爸,雖然長年臥床不起。

但那可是于飛心裡頭的定海神針啊,于飛選擇學醫這條路,也是為了老爸。

後來,甘湉和苗伊嫻視訊通話,把這事兒一五一十地說了。

苗伊嫻一聽,先是一愣,眼眶立馬就紅了,跟兔子似的。

她跟甘湉吐露心聲:“于飛那小子,自尊心強得跟鋼鐵俠的盔甲似的。”

“我猜他是覺得自己這條件,給不了我幸福,所以才狠心跟我分了。”

甘湉一聽,趕忙問:“那你現在大學裡頭,有沒有瞅上哪個小夥子?”

苗伊嫻搖搖頭,一臉落寞:“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