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短笛,笑道:〃這個東西跟了我已經有兩年了,〃他眼神瞟了津平珮笙一眼,道:〃你可知道?〃

津平珮笙先是神色一暗,既而又勾起淺笑,道:〃送給翎兒的東西,去向何處,她沒有必要告訴我。〃

嶽添翎使勁掙了掙,抬起頭來,眼神複雜地看了一眼津平珮笙,復又看向荊野冥河,怒聲道:〃冥兒,夠了,別鬧了!〃

荊野冥河似孩童般地純真一笑,伸出大掌,將嶽添翎的頭按回了懷裡,眼神含著輕蔑地瞥向兩個男人,笑道:〃她為什麼會這麼寵我,你們如果不是笨蛋,就應該很清楚吧。〃見他們沒有答話,荊野冥河挑起了眉毛,目光揚起了濃重的玩味,半晌,拖長了聲音卻頓挫有力地道:〃她……愛……我。〃他停下來向著兩人極其奇怪的一笑,又道:〃你們永遠也取代不了我,翎,〃他收起了笑容,目光驀然變得狠厲,〃永遠是我的。〃說完,他低頭壓上了嶽添翎的唇。

尚未反應過來的嶽添翎頓時如木雕一樣定在了那裡,快要瞪出眼眶的眸子,不可置信地凝住此刻顯得有些陌生的紅衣少年。他的面色雖然蒼白,卻泛著奇怪的紅暈,黑長的睫毛上還綴著點點的淚光。

那一刻,她的心臟似乎都要停了。她相信,這是她一生中遇到的最不可思議的場面。大腦似乎在頃刻間便失去了判斷能力,四肢也完全僵住,宛然已成化石。喉嚨梗住了,血液凍結了,手骨捏碎了。那個吻很快,只有輕輕的一碰,但是嶽添翎的身體卻是前所未有地沸騰了。全身的血液都直接衝上了頭頂。那溫度是那樣灼熱,燙得她都覺得自己的唇已經被融化掉了,早成一灘漿水。

場上頓時揚起了一陣抽氣聲。荊野冥河揚起一抹邪氣的笑容,抓起呆愣著的嶽添翎大踏步就向外走去。

這會兒,嶽添翎終於反應過來了,拾回了意識,運起內勁,拼出全力甩開了荊野冥河。

〃冥兒,你瘋掉了嗎?你知不知道你都在做些什麼?〃嶽添翎咬了嘴唇,渾身顫抖,有些委屈地落下一顆淚來,道:〃清醒了些沒?臭小子,欺負你姐姐!〃

荊野冥河忿忿地看她一眼,不由分說,伸出手來便要點她的穴,嶽添翎早有防範,抓住了他的手,冷聲道:〃夠了,冥兒,你該冷靜一下了。〃荊野冥河二話沒說,一手扭腕擺脫她的鉗制,另一手又去點她的穴。

就在這時,碧綠色輝芒一閃,華衣飛舞,一隻玉簫擋開了荊野冥河。〃放開她,憑你,〃宇印沉軒將嶽添翎攬到了自己身後,冷冷掃了他一眼,聲音也異常寒冷,洶湧著的怒氣眼看就要爆發出來,〃還帶不走她。〃

荊野冥河冷哼一聲,輕蔑地揚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道:〃那麼,便試試看。〃說完,一掌擊向宇印沉軒。

此時四大侍衛已圍攏上來,攔在了他身前,擋著他的掌勢,雷霆櫻若柳眉豎起,道:〃大膽!襲擊太子殿下,你不想活了?〃

荊野冥河先是一驚,卻又馬上嘲諷地扯開了唇角,眼角也掛上了輕蔑的笑意,道:〃還當是誰,原來是皇帝的兒子。呵。。。。。。〃他冷冷笑了笑,又道,〃怎麼,你也有膽量與我爭翎?將來會妻妾成群的男人,她連看都不會看一眼的吧。〃

〃是嗎?她不會多看我一眼?〃斂去了滿面怒容,宇印沉軒忽然笑了,黑眸中劃過強烈的壓迫。

〃小子,你是不是太自以為是了?無人不知添翎姑娘愛的是我們主子,兩人情深意切,羨煞鴛鴦,你在這裡攙和個什麼勁?〃雷霆雨岌失笑道。

聞言,紅裳身影頓時一顫。荊野冥河握緊了拳不敢相信地望向了宇印沉軒身後的嶽添翎。那眸光竟似要將她剝開來一樣。

嶽添翎被這混亂的情況弄得暈頭轉向,直覺得自己的腦袋都要爆掉了。忽然,她受不了地大吼一聲:〃住手,都給我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