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艱。

有的痛心疾首,歷數過往戰事之慘狀;有的目光深邃,剖析當下局勢之嚴峻;有的則滿懷憂思,展望未來和平之願景。

一時之間,朝堂之上,此等聲音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有的官員甚至面色凝重,義正詞嚴地提出了這般驚世駭俗的謀論:高句麗此番背後籌謀,乃是妄圖先滅了新羅,而後便會將那鋒利的兵鋒轉向百濟,對百濟動手。

其言辭激烈,神情緊張,彷彿已預見到那兵臨城下的可怖場景,令在場眾人聞之皆心驚膽戰,朝堂之上氣氛愈發凝重壓抑。

扶余義慈聽了之後,心中暗自思忖,只覺此論極有可能。

如今這半島三韓之地,其中尤以高句麗最為強大。

其國力昌盛,兵強馬壯,且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那高句麗之君主,虎視眈眈,慾壑難填,時刻覬覦著周邊鄰邦的土地與財富。

其勃勃野心,猶如洶湧的潮水,一波接著一波,永無休止,實乃百濟之巨大威脅。

倘若沒有新羅橫亙於中間充作緩衝地帶,恐怕高句麗定會率先對百濟悍然動手。

而百濟之南邊,尚有倭國不時侵擾國境,屢屢來犯,實是煩不勝煩。

那倭國之兵,如鬼魅般神出鬼沒,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令百濟邊境之百姓苦不堪言,終日生活於水深火熱之中,惶惶不可終日。

要不是新羅長久以來一直較為中立,極少主動動起兵戈,興師征伐,否則百濟恐怕早就湮滅於歷史的塵埃之中,不復存在了。

想那新羅,秉持和平之念,未與百濟結下過多仇怨,方使百濟得以在這亂世之中,尚有一絲喘息之機,苟延殘喘至今。

想到此處,扶余義慈不禁眉頭深鎖,心潮起伏,開始重新審慎地考慮起和高句麗的同盟關係。

他於殿中來回踱步,目光時而飄忽,時而堅定,往昔與高句麗結盟之種種情形在腦海中不斷浮現。

那曾經看似堅不可摧的同盟,此刻在他心中卻充滿了疑慮與不安,究竟是繼續維繫,還是當斷則斷,他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難以抉擇。

扶余義慈面色沉凝,當即下令讓百濟軍隊暫且於邊境安營紮寨,按兵不動。

他嚴辭囑咐,務必謹遵王令,不得擅自行動。

待他將諸事想清楚了之後,再行決定是撤軍回朝,還是繼續配合高句麗進攻新羅。

此令一出,軍中將士雖心有疑惑,但亦不敢違抗王命,只得原地駐守,靜候王旨,一時間,邊境之地氣氛緊張而又靜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