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聲問道。

楊在望深吸了一口氣,半響才道:“我什麼也沒發現……但車隊不能再前進了,我有一種不佯的預感。”“不佯的預感?!”李陽和張先進都是一驚。

是的,不佯的預感!預感是一種無形的、抽象的東西,楊在望怎麼會有這樣的感覺呢?也許這就是軍人天生的敏銳和對即將降臨的危險的一種本能的反應吧。

所以,真正的軍人往往能夠憑藉扣動扳機聲、子彈破空聲、炮彈在空中飛行的呼嘯聲就能判斷出危險來自何方、距離自己有多遠,要不要做出躲避或臥倒的動作。有經驗的人往往能在對方開槍的那一剎那臥倒又起立三次、甚至還能看一眼手榴彈飛行的來路,作出要不要扔回去的判斷。

能夠做到這一點,那他至少已在生死線上經歷過多次(比如戰爭),要不就是在平時的訓練中他比別人付出的要多得多,至少,他的經受的訓練強度和烈度已接近真實的戰場!

楊在望沒有經歷過戰爭,自然他是屬於後者。所以他會有這種預感。

一種對潛在危機的預感……

達昏山谷,究竟有著怎樣的謎?這看似平靜的背後究竟隱藏著什麼危機?

楊在望不知道。

但他嗅到了這山谷裡有著很重的殺機!

“李陽和我帶幾個人過去看看,其餘的人由張先進帶領,留在車上警戒,沒有命令不要下車!”“是!”李陽和先進一齊答道。

“劉國棟、馬龍、王江、申向前,你們幾個跟我們來!”李陽大聲叫著幾個戰士的名字。被叫到的名字的這幾個戰士都跳下了車,整齊地站到了一邊,等待出發的命令。

“我也去!”忽然吳小莉也站到了佇列旁邊,臉上還帶著調皮的笑意。

“胡鬧!回到車上去!”楊在望嚴厲地喝斥道。

“我不……”吳小莉一點也不迴避楊在望如炬的目光,小嘴倔強地高高翹起。

“你是不是中國人民解放軍戰士?軍人以什麼為天職?”楊在望幾乎咆哮道。

“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可我不是你的兵,我為什麼要服從你的命令?”吳小莉不僅沒被楊在望的咆哮嚇唬住,反而開心地笑了起來。

“你……滾回駐地去,我不要你!”

“你不要我?”吳小莉臉上的笑容一下凝住,兩行晶瑩的淚光溢位了眼眶。

楊在望看也不看她一眼,對李陽等人道:“咱們出發!”

楊在望等人已經走遠,只剩下吳小莉仍在那裡哭鼻抹淚。

“吳軍醫,軍人怎麼可以哭鼻子呢?”張先進走過來笑道,“你即然來到了這裡就是排長的兵,你怎麼可以不聽排長的命令呢?排長說不要你也不是其他意思,你不遵守紀律,他當然不要你這樣的兵。”

“誰說我哭鼻子了?”吳小莉抹乾眼淚,攀上了車廂。

車廂裡有兩排硬墊座位,坐著六、七個戰士,郭東亞抱著一部笨重的攝像機也坐在其中。戰士們看見吳小莉上來,都掩著嘴偷偷地笑。有個戰士還誚皮地道:“吳軍醫,咱們排長也太不講情面了,怎麼就不讓你去呢?要是我,就再哭大聲點,哭出幾公升眼淚來,看排長心軟不心軟。”“吳軍醫,排長不要你,我要你!嘻……”另一個戰士也笑道。

“姜紅旗、杜忠,你們去死吧。”吳小莉佯裝生氣,笑罵道。她早就熟悉這些戰士,平常也愛開個玩笑,所以並不生氣。她在郭東亞身邊坐了下來,推了他一下道:“大記者,咱們到外面去拍一段外景怎麼樣?這裡的風光好漂亮!”然而她的話才落音,張先進身上的對講機響了,傳來楊在望的聲音:“張先進,看住他們兩個,別讓他們給我惹亂子,叫他倆老實呆在車上,一步也不準離開!”

“是!”張先進答道。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