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石椅後。

那張石椅很寬大,椅背也有足夠的高度,只要林馨兒彎下腰,就可以把她遮的嚴嚴實實。

林馨兒站在椅背後,見銀麵人靠著一動不動,便趕緊動手換穿衣衫。

“如果西門靖軒知道你在回京的路上出了事,他還會不會忙著冊立新王妃?”銀麵人的聲音突然響起。

林馨兒趕緊把剛套在身上的棉衣緊攏,見銀麵人只是開口並沒有起身回頭,放下心,快速的繫好襟扣。

“你就不擔心你的失蹤會改變了他的計劃?”銀麵人接著問,“這一次可是跟你上次在北疆墜崖的失蹤是不同的,上次是你自找的,這次可真的是意外。”

銀麵人的語速比較緩慢,吐出的每一個字都表示著他對整個事件的無比熟悉。

林馨兒快速換好衣衫,繞過石椅,再次站在銀麵人面前,溼漉漉的發散披開垂在背後,神態已經沒有了任何狼狽之色。

“他是他,我是我。”林馨兒冷冷的道。

是對這個陌生人的冷意,也是在表現出她對這件事情的不在乎。

“表面一套,背後一套,明著是恨,暗著是愛,明明是西門靖軒找到匕首後設法交給了你,你偏偏說是自己殺了林可兒後得到的,用這種演給人看的拙劣計策,你們有幾分勝算?”銀麵人漫不經心的笑問。

他這才是真正的滿不在乎!

“你到底是什麼人?”林馨兒暗壓著心驚,再次凌聲問道。

音剛落,五指成勾向那張銀色面具逼去。

銀麵人身形一閃,起身滑步移到一邊。

閃動的風吹著巖壁上的火把忽明忽暗。

兩次落進冰湖,體力消耗不少,加上功力沒有完全恢復,林馨兒的出手少了曾經的凌厲,一招沒有得手,成勾的五指緊握成拳,隨著駐足,垂在身側,一個虛晃,身子還微微前傾了一下,還好及時收回。

她本想等回京解決一部分事情之後,回到西門靖軒身邊,安心加緊練功的,結果半路上卻橫出了一槓子事來。

她與西門靖軒見面的時間又要推遲了。

不!或許要早!

已經有人知道他們的計劃,雖然不知道秘密是怎麼洩露的,但也意味著整件事上可能發生了嚴重的變故。

不得不回到剛才銀麵人提到的問題,如果西門靖軒得到了她被鷹群抓走的訊息,是不是會改變了手頭的計劃,開始來尋找她?

西門靖軒是那麼的愛她,一定會奮力尋找她的,如果得不到她的訊息甚至會親自離京,而西門徹又掌握不到主位的話,那麼京城豈不是空虛,相當於拱手於人了?

如果真是那樣,不僅如了暗中人的意,給了仇人機會,她自己也要背上禍水的罪名,為整件事擔上責任,於私於公,都是不利的。

“問勝算麼?肯定是最高的。”林馨兒稍作尋思之後,掩著內心深處的那團驚亂,鬆開了成拳的手,掉頭徑自坐到了石椅上,雙手按在石雕成的扶手上,環視洞內,竟有種山大王的感覺,不覺唇角微勾輕笑。

“哦?”銀麵人見林馨兒神情怡然,挑了挑眉。

“多餘的話我是不會說的,你不是很有打探訊息的能耐麼?自己去探尋好了。”林馨兒笑了笑道,“我只能告訴你,不管怎樣,西門靖軒都不會離京的,他會穩坐京城,等著太子帶人凱旋迴京。你既然認為我跟西門靖軒表面一套背後一套,你也應該知道太子現在也很聽我的話吧?何況因著姜妃,太子與軒王本來關係就很好。”

銀麵人負手站在林馨兒面前,垂眸打量著她,等著她接下來的話。

而林馨兒也沒讓他失望,繼續道,“五千精兵入駐京城,可是能做不少事情呢,可惜我怕是無法親眼看到,那麼陪你,陪跟你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