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的代表的是河流,這是谷,這是盆地……”

隨著溶月的講述,拓跋宸的眸子逐漸的亮了起來,將地圖重新仔仔細細的瞧了一遍後,嘖嘖嘆道:“真是妙啊!這地形圖佔空間小卻又能將大面積的地形詳細而清楚的囊括,當真是別出心裁,獨樹一幟,妙啊,妙啊!小三,你這圖是從哪裡弄得?”

擱下狼毫,溶月握著帕子擦了擦手上濺上的黑汁:“你以為這般機密的東西還能從哪裡弄得?我近幾日從以前去過北疆的老士卒那套了些那裡的地形,按照倉皇描述而一一拼湊起這幅地形圖。因為我也沒有親自考察,僅靠著別人的口述未免會有些疏漏和不準確之處,但大體的框架是錯不了的,也夠用了,憑著這幅地形圖,我們作戰就多了份勝的把握。”

合上地形圖溶月接著說:“腦袋別在褲腰裡,開弓沒有回頭箭,不成功就成仁。如今,我也沒有什麼退路了,除了奮力一搏,努力打好這一仗外,我沒有別的選擇。不過,說句實話,對這場仗我倒是有些期待。呵呵,昨夜我也想通了,行軍作戰無外乎三個因素,天時、地利、人和,沒有作戰經驗又如何?只要我能牢牢地把握住這決定勝負的極為重要的因素,我又有何所畏懼?沒有開打就先給自己施壓,打擊自個的信心,這是不明智的,也是愚蠢的!事在人為,還是那句話,世上無難事,只要肯攀登!我還不信,憑著老祖……嗯,我的智慧,會應付不了戰場的風風雨雨!”

“天時,地利,人和……”拓跋反反覆覆的唸叨著六個字,眼眸裡的光華越來越逼人:“小三,我相信你,你一定行的!”

淺淡的笑意湮沒在勾唇一笑間:“謝了。”

倏然間想起了什麼,拓跋宸眉峰輕斜:“怎麼今個想起給士卒教起了曲了?”

“音樂往往能觸發眾心底最深處的那絲絃,激發人的內在情感。以音樂來激勵人心,鼓舞士氣是再好不過的了。”

“哦?這種理論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實在是新鮮的很。不過,那曲子確實慷慨激昂,能使人感到激越,令人心生豪邁之感,這一點倒是不假……”稍頓了歇,拓跋宸摸著下巴道:“只是呢,本皇子倒是覺得,含恨個那個小夥子,倒是唱的有那麼點味道,倒是比某些唱的跑調的人好上個好幾倍了……”

氣血湧上了兩頰:“不惜就別瞎嚷嚷!那歌它是自由式的,隨心所欲,怎麼順口怎麼唱,這就叫發散性思維,叫創新懂不?不懂吧?切!就你那點音樂鑑賞水平,給稚童當樂師人家還嫌你磕磣的慌,還自以為是的在這窮擺弄,嫌丟人不?”

望著明明羞得滿臉通紅卻又理直氣壯的強詞奪理的溶月,拓跋宸低低的笑出了聲,伸出兩手捏上了溶月的粉嫩的臉頰:“小三,我真是越看你越覺得你可愛。”

“滾一邊去!”怒叱一聲,月拿腳尖踢向了他的膝蓋,成功的讓他將兩隻爪子從她的兩頰上扯離。

說起今早,她就想起了拓跋桀那令人驚顫的劍功。心裡沉沉的,如一塊巨石沉沉的壓在心底,甚是堵得慌。那般雄厚的內力,恐怕在這個世上少有人能及吧!拓跋桀,他的身份僅僅是一國之相這般簡單嗎?

“真沒想到丞相大人會有那麼好的武藝!”

一提起拓跋涉桀,拓跋宸剛剛還燦爛的笑臉即刻間陰了下來:“哼,確實是好武藝!平日裡不顯山不露水的,還真讓人以為是個踏踏實實的文官呢!一身的功夫藏著掖著,真不知道他空間是成何居心!”

“那二殿下說說,我空間是存在何等的居心呢?”伴著一句詰問,拓跋桀挑簾而入,冷魅的臉龐透露出了幾絲清銳,清冷的眸光在拓跋宸的臉上一掠而過。

拓跋宸冷冷的一笑:“是何居心,你自個心裡清楚!”

“臣,不清楚。”

不溫不火的回覆讓拓跋涉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