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陰鬱的面下是不為人知的悲哀:“可我恨你!”

杏眸猛地一縮,鐵鞭像感應似的發出輕微的嘩啦聲。

“所以,我要與你對決!”對上溶月的冷瞳,東方遙一字一字的說。

冰冷的一哂:“找死也不用這般的迫不及待!”

銀劍出鞘,劍氣砭皮,裝飾華麗的劍鞘被主人隨手拋向了空中。

猝不及防,尖銳的劍鋒直指溶月咽喉:“我說過,要與你對決!”

“將軍!”身後的章赫駭叫一聲,拍著馬就要衝上來。

“章赫,退下!”喝退下章赫,溶月半睨著眼瞥了瞥冷芒森森的寒刃,抬眸淡漠道:“你確定?”

劍尖向前逼近半寸,其中答覆已是不言而喻。

鏗鏘!鐵鞭依附上了寒劍,寒劍吸附著鐵鞭,兩邊的主人暗暗較勁,試圖將對方的兵器借力硬扯過來。

錚——相互糾纏的兩兵器帶著不甘終於兩相分離,低低的悲鳴雖談不及響徹山谷,但在寂寥森肅的長野戰場上顯得格外震耳。

各自的馬匹向後退了幾步,兩個人的視線在半空中相交片刻後,極速錯開,各自持著武器再次揮舞糾纏……

招式凌厲,咄咄逼人,一放一收中透露出著狠辣。可身後熟知她的葉凡知道,殺氣騰騰的鐵鞭下,是處處的留情,很多次,明明要擊中要害的那剎卻莫名的偏側,不著痕跡的轉移了方向……

劍氣肅冷,冷厲無情,一招一式中無不傾注著陰狠。可傾囊相授凌雲劍法的曹森深曉,陰狠只是表象,凌厲的劍勢下,竟不帶半分殺氣,唯一能感受到的,卻只有讓曹森萬分詫異的怨怒……

叮——銀劍被鐵鞭襲捲於半空之中,下一刻,帶著肅寒的鐵鞭沒有絲毫猶豫的猛地襲上了東方遙,將馬上的他狠狠的甩向了沙地。

未等對面的曹森驚駭的上前救援,溶月就抬手命身後鐵騎,綁了東方遙,面色清冷的望著從對面策馬飛馳而來的曹森。

“你這賊子,快快放開王爺!”

涼涼的瞥了眼曹森,溶月纖纖素手一伸:“要人也成,拿大漠汀蘭來換!”

大漠汀蘭?想起了先前探子帶回的訊息,曹森頓時瞭然。區區破花,哪裡比得過王爺的性命要緊!

回頭,曹森對著身後大喊:“去,將王爺帳中的大漠……”

“曹森你敢!”馬下被綁的嚴實的東方遙突地暴喝一聲,驚得曹森忙噤了聲。

“曹森你若敢將那大漠汀蘭交到她的手裡,信不信我立馬就死在當場!”

曹森大駭:“王爺……”

“曹森,不要懷疑本王的話!”

王爺的性子他自是知個七分,嚇得不敢再命令人取那大漠汀蘭,曹森坐在馬上急得滿頭大汗,不知該如何是好。

眸裡陰霾密佈,暗沉滾滾。盯著滿臉堅決的東方遙,溶月的怒氣蔓延上心頭:“東方遙,你莫不是想要我踏平這剩下的三十萬大軍?!”

看著兩目點火的溶月,東方遙兩邊向上微微一翹,不置可否的笑了:“你以為在你踏平大軍之際,那株汀蘭還會完好無損嗎?”

溶月先是一怔,而後怒氣更勝,咬牙切齒卻又無計可施。

將怒瞳瞪向面前那擔憂焦慮的曹森,惡狠狠的恐嚇道:“曹森,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究竟交還是不交!”

“曹森!本王剛才的話你可要好生記住了!”

左右為難的曹森不知該如何做好,皺著一張臉矗在那,急如熱鍋上的螞蟻。

見此情形,溶月清楚的知道,東方遙的威脅已經成功的威脅到了這位大將軍,而大漠汀蘭今個必是無法取到了。

帶著不甘,帶著憤怒,溶月狠瞪了東方遙一眼,素手一揮,調轉馬頭返回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