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洋洋的看著傻愣著的楚旭堯:“這你就不懂了吧?”

擺開陣勢,楚旭堯咬牙切齒:“開始吧!我真是等不及要教訓你!”

“打就打!”憑著這幾年來從天山道人那偷師來的武功,綜合和著他以往的武藝,他還不信揍不過他!

兩人劍拔弩張,戰事一觸即發。

在千鈞一髮之時,一道飽含著莫名笑意的聲音傳來,驚得在場的人心肝猛地亂跳不止——你們好好打,我去給大夥準備早膳去!

待眾人從震驚中回過神魂,煙囪裊裊炊煙升起。

“唉,將近一年沒來天山了,這山中景物念得慌!走,旭堯,咱們四處走走,懷懷舊,回顧回顧年少輕狂的歲月如何?”

“好提議!烈,還等什麼,走啊!”

“哎,等等師父,你們兩個小兔崽子,這麼久沒回來,可別走丟了!師父給你們帶路……”

“師父您老了,記性不好使,要是帶錯路將兩位師兄領到狼窩虎洞裡就不妙了!所以,還是讓狗娃來帶路吧。”

剩下的東方遙和拓拔宸相視一眼,腳底迅速抹油!

“狗娃這麼小,身子骨嬌弱,要是有個閃失咱倆豈不是要以死謝罪?東方遙,咱們得去保護狗娃!”

“可不是嘛!事不宜遲,咱們快走吧!狗娃,等等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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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柳溶月(那三年)

四歲那年,我隨爹爹進宮,在漫天飛舞的雪梨花中,遇到了亂我心智,擾我一生的魔障……

那時的他一身華貴的紫衣,頭束金冠,精雕玉琢的玉面不似凡人,愜意地倚靠在梨樹上,美瞳半眯,似乎想到了什麼快樂的事情,嘴角彎起了淺淺的弧度,春華燦爛,翩若驚鴻,婉若游龍……

一眼萬年。

四歲的我只是個懵懂的孩童,不懂得什麼一見鍾情,但那驚鴻一瞥,卻如熾烈的紅鐵深深地烙印在我的心裡,魔障般形影相隨……

娘死後,我變得乖戾,變得狠辣,爹對我避而遠之,下人們對我更是深深忌憚。心裡好恨,不明白為什麼,為什麼爹爹和姨娘要逼死我摯愛的孃親,為什麼要毒害我那未出生的弟弟……

無意中我得知如絮的身世,沒想到她竟然是她娘偷情的結果。哈哈,世上還有什麼比這個更大快人心的!帶著仇恨,帶著毀滅,我逼死了姨娘,那個令我連做夢都想弄死的賤人……

如絮自此對我是恨之入骨,恨不得將我處之而後快。哼,她有什麼資格恨我,一報還一報,她娘逼死了我娘,我逼死她娘,天經地義,她有什麼資格恨我!

沒想到,柳如絮對我的報復竟然是奪走我最鍾愛的人……

得知這一訊息的那刻,我瘋了,徹底的瘋狂了!

我一路狂跑至爹的書房,扯著他的衣襟問他為什麼,為什麼一次又一次地奪走我深愛的東西!

他不語,只是冷冷地看著我的發飆,看著我的瘋狂,冷淡的神色裡是壓抑不住的嘲諷與恨意!

哈哈哈,我知道,他也是在報復,報復我當初逼死他摯愛的女人……

好,好!

你們是想逼死我是嗎?好,我就如你們的願!

當粘稠的血液順著額際滑下時,我彷彿看到了四歲那年的雪梨花,雪白雪白的,白得那麼純,那麼幹淨,那麼讓人心醉……

再次睜眼,我又驚又喜地發現我竟然躺在表哥的懷裡!

“表哥……”

“你、你剛剛叫朕什麼?”驚喜中夾雜著困惑,表哥握著我的兩肩,滿臉的難以置信。

“表哥啊,怎麼啦?”我不解地看著面色驟然大變的兩人,心裡暗暗想,是不是我說錯什麼